他亲自选的食材,精挑细选了好半天,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挑拣的,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站在他旁边。
他本来就高,烧烤小车棚子上的暖光灯照亮了他的半边脸,她才注意到他的睫毛很浓密,并且开始盘算什么时候去悄悄拔一根。
那天他们就坐在路边吃,十月的天气,已经开始泛起冷意。
气温变化幅度太快,她又是个大懒人,也不爱挑拣,衣服没及时加上,自然就得了感冒。
那几天鼻子都给堵住了,整个人也显得特别没有精神,像一只没吃饱的小猫。
他折起袖子,很细心地帮她把签子给取了,看她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喷嚏,好气又好笑,顺手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裹着她。
她想了想还是问:“你把衣服给我了,你会不会感冒?”
他很不在意,结果没过几天他就感冒了。
之宜乐了,这么大的人了,有时候脾气还和小朋友一样。
于是那天拉他散步的时候就一直在幸灾乐祸,并且赶快划清界限:“是你自己把衣服给我的啊,可不是我传染给你的!
你不能怪我!”
他没有怪她,只是问她,“冷不冷?”
她很应景地打了个喷嚏,赶忙遮住嘴巴装傻,偏过头去没敢看他,嘴上说:“谁冷啊?我才不冷。
刚才谁路过打了个喷嚏啊?”
她那时背对着他,也不知道他在发笑,更不知道他后面的盘算。
他当时并没有说些什么,还是她终究忍不住,抓住他的袖子追问他:“欸,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问她:“你冷吗?”
她斟酌了一下这个问题,最终点了点头。
而他终究绷不住,笑了出来,他笑了她却懵了,还没理出个头绪来,沈与续已经微微低下头,唇与唇相贴,温温热热的。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也是温温热热的。
她觉得晕乎乎地,浑身发热,一点也不冷了。
那是他们的初吻,在深秋十月。
之宜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对着路口发了很久很久的呆,久到对面的红灯跳成绿灯,又跳成红灯,她都没有发觉。
在学校附近的水果店买了些水果,又重新折回收发室。
她大学的时候爱写信,大一刚进来的时候,第一个打好关系的就是收发室的老师和邮局的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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