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解释道:“不过连年战乱,加上盗匪横行,没人有空来休憩这条路,有的被人偷偷挖走,有的则被土埋了起来,找不到了。”
“乱世,路太好反而是麻烦。”
一直走在最后头的任七说道。
海东青转过头,与任七的视线对上。
从在仓库里见到的时候,他便已感觉任七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感觉,不似丛林里的猛兽,反而更像是是藏在某处深潭底下的怪物。
任七对海东青警惕的眼神不以为意,只是指向前头,“那些人,就是魏家沟的村民了吧?”
海东青转过头去,只见原先随意堆放在路边的干草垛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钻出了五六个人,拿着草叉锄头,甚至还有两只上头缠有火绳的老旧火铳,乌漆嘛黑的。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尹秀不答话,只是看向海东青。
海东青了然,走上前去说道:“从老木头港来的,我们去长白山。”
男人看他一身的猎户打扮,还带着一张弓,于是问道:“眼下就是狍子也快藏起来过冬了,你们进山能打着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出钱,你们带路,这就可以了。”
海东青冷淡道。
“要是以往,可以,现在?没空。”
男人从腰后面掏出一杆烟枪,用火柴划着,吸了一口。
“请回吧,往这里再走三十里,去老林子,那边有闲着的伐木工人,去长白山的路他们熟。”
“太远了,说是三十里,确实还隔着两道河,一座山,而且那里常年大雪,只怕进去了也没那么好出来。”
海东青说道。
“那我可就管不着了,你们现在走的话,还过得了前面那片林子,再晚一点的话,路可就不好走了。”
“我们可以加钱。”
海东青看了他一眼。
“不是钱的事情,是确实接不了。”
“那我不管,我们这单生意,你们得接着。”
“哦?我时常见有人强买强卖的,可就是没见过有人硬按着别人的头,要他们做事的。
就是山上的佛爷,也不干这样的事情。”
男人说着话,将烟斗捏在手里,他这架势显然是已做好了准备的,只要尹秀等人有异动,他便用烟斗将这火绳枪的引线点燃。
尹秀看的头疼,凑近海东青道:“我是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可这里面也有叫你不要带我们到处跟人打架的意思。”
“怎么,你怕打不过几个种地的农民?”
“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
尹秀瞪他一眼,“把他们打伤了,难道我们要用两条腿走去长白山吗?”
就在两伙人僵持的时候,刘半仙走了出来,啪一下将纸扇打开。
“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眼角有水点,是不是近来遇上了什么事情?”
“什么?”
男人愣了一下。
“哦,不止是你,诸位都差不多,我的意思是,你们村里有没有丢了牲口,死了鸡鸭这样的怪事?”
“你怎么知道?”
有个年轻人问道。
“唔?”
男人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刘半仙,“您是?”
“哦,我是一个算命先生,江湖人称病诸葛,活凤雏,真文曲,大通达的刘半仙。”
“呃,鄙人叫魏大红,病,呃不对,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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