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甚放心,在马上晃着,心思也跟着晃。
我自顾自地言语着,念叨了四五样,却没一个靠边儿的,引得大哥笑了我好几回。
“这样也不成。
那若是,若是他佯攻”
这话一出口,我立马咬了咬嘴唇,望向大哥,再三考量了才问道:“倘若被围城,用围魏救赵的法子的可能,有几成?”
“七成。”
大哥神色肃了肃。
我咽了口唾沫,“他若是就赌这七成,在主城候着呢?”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轰然炸开在头顶上。
大哥沉吟了好一会儿,差人快马去追二哥,又往主帐递了消息,末了吩咐我领兵十万原路返回,至与二哥分道之地――那地方倒算是折中――观望着,随时驰援。
虽是费事些,可有准备总比没有来得好。
后来这一战,打响了“秦邶”
的名头。
我充着表弟的身份,却忘了先借个名来,叫阵的时候只差了一点儿就把真名姓交代了出去,仓促之下只能生拉硬扯编了一个。
七日之内,“秦邶”
同耶律战较量了三回,无一败绩。
虽说实则是耶律战腹背受敌,契丹王廷其余诸王子不欲放任他一人做大,明里暗里无所不用其极,比之四皇子亦不遑多让,可真传言起来的时候,便不会捎带上这些缘由了。
也正是这时候,萧承彦亲笔书信从暗线送到了我手上,上京的旨意晚了一日,亦送了过来。
书信字迹有些潦草,想来是他正忙着的时候抽空写的,字飘在纸上,甚至有几分虚浮。
“吾妻安北,见字如晤。
自归京来,夙夜忧思,恐事有差池而累及卿。
今大事已成,大局已定,提笔又觉寥寥。
不过念卿归日,携冰消雪融之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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