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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细管,流动着液体,在针头的衔接下,输入皮肤下的血管里。
病床上的人,已昏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一双冷冽的目光在杨沧海的呼吸罩上滑过,虽然隔着一臂之遥的距离,但空气中弥漫的寒意,在呼吸罩上凝结出一层白色的雾气。
坐轮椅上的杨子权,膝头上放着一束花。
他声音温情的在病房里响起:“这次没有进重症,看来你还很硬朗……我带的白菊花,看来今天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不过,先放在这吧,过了今晚说不定能用上……
白菊花过一晚,还是新鲜的,不会那么快枯萎。”
这话怎么也不像是亲人间的问候,更如恶毒的诅咒。
“我来除了送束花,还有件事要知会你一声。”
杨子权整理着白菊的花瓣,幽幽的说,“柳桑田已经向有关部门暴料了,事关杨氏家族的上上下下一大家子。
唉,她总是跟我过不去,实在是太咄咄逼人。
我已经向法院起诉柳桑田做假账一事,相信很快她就会收到传票,官司缠身了。”
杨沧海的眼动了一下。
杨子权把菊花往病床上一抛,花枝散落满床,他得意的笑:“忘记跟你说一句,老爷子说了,你跟柳桑田他指望不上了,你们的儿子将来由我来抚养,我会好好当这个孩子的伯父的。”
门关的一刻,躺在病床的男人,侧脸上滑落一颗泪珠,一条淡淡的水迹沿着腮,落在到了枕头上。
张龙站在病床前,正在捡着横七竖八的菊花,拿到手里,看了一眼,脱口说:“不多不少,三十枝。”
他说完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反应杨沧海,拉条椅子坐下:“你大哥能量很大,监视居住了,还能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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