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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下手,罗家楠上网搜了搜,没看见昨儿晚上的视频,看来这次处理的挺迅速,没引发舆论。
不过他们穿着便装,没暴露身份,撑死了被当成见义勇为,又没出什么大事儿,就算有人发了视频也不至于大量传播。
要说现在的执法人员真是太难了,移动镜头360°无死角拍摄,还动不动“我曝光你!”
,听在派出所的同学说,上街巡逻,看有人拍风景都感觉是在监督自己。
嗐,又添一份职业病。
“嘶——”
忽听祈铭抽了声气,瘫椅子上偷懒的罗家楠迅速窜起:“怎么了?”
“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祈铭说着,皱眉挤出右手中指指端的血珠。
隔着副乳胶手套还能扎破手,肉眼竟然没看见也是奇怪。
他刚正在摸索骨头上的凹痕,判断是伤痕还是掩埋后的破损,突然一下,指尖被刺了一记。
十指连心,一个没忍住,抽出声气音。
“赶紧的,消毒消毒。”
祈铭摘去手套,将手伸到水龙头下,开最大的水流,边挤血边冲洗:“你把碘伏棉球拿过来,在勘验箱里。”
罗家楠转身去勘验箱里翻腾碘伏棉球,找到瓶全新未开封的,撕去密封不干胶,用弯头镊夹出来帮祈铭消毒。
其实就一个针尖大的小孔,但已经变黑了,不知是骨头上的颜色渗到皮肤里所致还是毒性太大。
这些掩埋许久的骨头着实厉害,不定有什么细菌呢。
之前办的一案子,开棺验骨,往出挪骨架时,祈铭左手虎口被骨头茬口扎了一下,整只手都青了,吊了一礼拜强力抗生素才退下去。
据说那抗生素是对付超级细菌用的,可到了没查出是什么细菌感染,医生都说祈铭没被锯手保命算万幸。
消完毒,罗家楠捧着祈铭的手使劲吹,搞得祈铭一脸不爽:“没事的,瞎紧张。”
“怎么就没事?你忘了上回啦?差点给你手锯了。”
罗家楠义正言辞的,“那次可给我紧张坏了,比你动眼睛手术还紧张。”
“那次是现场条件不足,消毒晚了,不然不至于。”
“你看你看,说我的时候你一句话不让我解释,到自己身上,你有一万个理由。”
“那是因为你总爱小题大做。”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祈铭缓下语气,“行了,扎一下而已,你别攥着我的手了,去帮我拿副新手套。”
罗家楠“嗯嗯”
了两声:“还干活啊?睡觉吧,昨儿一共才睡了仨小时。”
“还不到八点,你知道这些给冰柜供电的发电机一天得烧多少柴油?拖一天多花多少纳税人的钱。”
“嚯,我们祈老师也知道算计钱了啊,不是以前连自己有多少钱都不知道的时候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祈铭毫不在意的戳他肺管子,“去,拿手套。”
顶着一脑门子大写的“穷”
字,罗家楠表情哀怨地“啪啪”
抽了两只新乳胶手套。
反正跟祈铭聊天,第一别谈专业,第二别谈钱,前者容易觉着自己智商低,后者则会让自己感觉老天爷真特么不公平。
他估计祈钊可能也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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