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穆一家会不会受牵连还在沈子寒的一句话,她婉转地解释:“沈将军,这片葡萄园只是我一时贪嘴,这才命人种下的。
老穆,就是管理院子的人,因他性格憨厚,又重情谊,所以请了他,没想到他居然憨厚得被人利用也不知,惹出了这样的事。
我不知道如何处置,因此只能绑了他,把他的家人看管了起来。”
云居雁没有说把老穆一家交由他处置,沈子寒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已暗中打听过,穆克乐居住永州多年,唯一做的出格之事便是贩卖私酒,因此说道:“在下上次就对姑娘说过,在下只是在去邕州途中经过永州。
这次也只是在半道看到形迹可疑的人,上前盘问,意外发现了地图。
谁知那人趁我不备,服毒自尽了。”
一听这话,云居雁惊喜地看着沈子寒。
他这话不仅饶过了老穆一家,也把云家彻底摘干净了。
“多谢沈将军。”
她起身向沈子寒行礼。
沈子寒看着她对自己盈盈一拜。
他下意识起身扶她,右手却在半空中僵住了,随即急急后退半步,嘴里说着:“姑娘不必多礼。”
他轻咳一声,掩饰声音中的尴尬,笑道:“其实应该是我多谢姑娘才是。”
云居雁摇头说道:“若不是今日的事,我还不知道庄子里居然藏着这样的人。
现在想想,不禁后怕。
这次遇到的如果不是沈将军您,而是其他人,我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她看到了他的后退,同样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
沈子寒顿时更觉得尴尬,只能转移话题问道:“在下多言一句,不知姑娘打算如何处理后续?”
想到有关建马场的传言,他的脸上浮现了笑意,调侃道:“这马场恐怕是开不成的。”
提起此事,云居雁立马想到了沈君昊那封言辞激烈的书信。
她表情一窒,又见沈子寒正看着自己,急忙掩饰情绪,正色说道:“那赵大宏虽是汉人,但一切的缘起可能皆因我雇佣吐蕃人种植葡萄,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吐蕃人全部遣回,包括老穆一家。”
见云居雁说得认真,沈子寒宽慰道:“小心一些虽是好的,但姑娘也不用自责……”
“我不是自责,而是绘图之人尚未找到,总是觉得心中不安。”
她这么说是希望沈子寒能继续追查下去。
沈子寒明白她的意思,点头表示即便他不查,朝廷也不会放任不理。
他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着云居雁。
当日在客栈,沈君昊说她恶毒、心计深沉虽只是一时气话,但心中确有几分不满之情。
可他今日看来,她愿意为自家的佃户求情,心地是极善良的。
再看她不过几天就拿到了证据,证明她是极有胆识的。
这样的女子已是世间难求,他不懂沈君昊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云居雁感觉到沈子寒的目光,急忙垂下眼眸。
不过是几次相见,不得不说,她对他的印象很好。
因为他可能战死沙场,她不想与他有接触,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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