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菱破涕为笑,哼了声:“你还知道呀。”
这顿饭,心照不宣一般,两个人都吃的很慢。
吃到一半,阮菱偏头看了眼天色,方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天空到处乌沉沉的,狂风把院子里的树叶吹得“簌簌”
作响,鸟儿贴着地面,飞的很低,像是要落雨的征兆。
她又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一丝不苟的吃相,眼底淡漠看不出一丝情绪。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人是太子,无论什么情绪都能将自己藏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窥视出来。
阮菱心口闷闷的,现在的局势总给她一种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阮菱晃了晃银箸,笑了:“没事儿,就是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
“嗯。”
裴澜应了声:“吃完了让清音陪着你,孤还要去书房。”
阮菱失落的放下银箸,却也不敢再多言。
如今他已经够烦心了,她不能替他做些什么,只得照顾好自己,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才行。
想到这儿,阮菱又多吃了几口米饭。
自那日后,城郊的难民越来越多,派过去的禁军镇压不住,反而渐渐的失去了民心。
朝野动荡,谏院弹劾太子的折子堆积如山,圣人气得摔了桌,早朝都罢了几日。
福宁殿内,刚下了一场暴雨,雨水将大理石阶冲刷的十分干净,院子里叶片翠绿怡人,一派清新之色。
周皇后来给圣人送绿豆羹,只见她眉眼含笑,步伐轻快,像是有什么喜事般。
可刚走到廊下,便听见里边震天的咳嗽声。
苏公公手执浮尘,倚在廊柱上,大老远便瞧见了周皇后,他顿时朝屋里看了眼,随后弯身行了个礼,声音不大不小:“给皇后娘娘请安。”
周皇后方才还轻松的神态顿时严肃起来,她问:“陛下时常咳嗽吗?怎么太医治了数月也不见好?”
苏公公垂着头:“太医说是老毛病了,再加上近来暑热,城郊又一直闹难民水灾,陛下嘴上不说,但是忧心啊!”
周皇后再欲开口,便听见里边传来圣人的怒骂声:“你这个太子是怎么当的?!
为尊上者,当有护万民仁心,你这法子说出来要损伤百姓至少千人,我看你是过的太顺风顺水了,眼里只有政绩,昏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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