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传昊渊是鬼道之君,其修为甚至在白修宁之上。
说他如何的嗜杀成性,非人非鬼,无药可救。
以至于最后被百家声讨,灰飞烟灭。
但眼前的昊渊却像是一个大号的九幽,向着最喜欢的人在撒娇。
苏情又抽回了手。
即便这身体是白修宁的,他也接受不了被凤长曦之外的人触碰。
昊渊见他依旧冷着脸,只得又将他抱起,出了山洞往山下走去。
苏情没有再挣扎,他沿路看着四周的景色,越看越心凉。
这里与他们方才上山的那条路一样,若到了山下看到的也是一座池塘,那是不是说明白谪又骗了他?
其实这座空庭岛并非是白谪为了栽种桃花而寻的,它根本就是白修宁与昊渊的住处?
苏情的猜测在看到池塘时得到了证实。
他压下心头的惊惧,由着昊渊将他带到了白谪的院子中,推门而入。
屋内的摆设一模一样,甚至连那把古琴都摆在同一个位置上,长长的琴穗被窗边的风吹起,将窗外的景象割的四分五裂。
昊渊将他放在床上,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来想帮他换。
结果被他赶出去了。
苏情看着昊渊很不开心的关上了门,这才抖开那件衣服看了眼。
他虽没亲眼见过南岳白氏的家服,却在野史杂记上看到过描述。
白氏的家徽——绮罗花便绣在了这件白袍的下摆和袖口处。
苏情换下了破掉的衣衫,把手伸进袖子的时候想起了什么。
他看了眼左手腕内侧,上面真的有一个淡红色的胎记。
确实很像一朵五瓣桃花,虽然只是轮廓,却似乎连花心都有。
他又走到镜前去束发,这回终于看到了白修宁的容貌。
镜中的人仿若画卷上踏雪寻梅的谪仙,周身出尘素雅,唯独眉宇间的一点朱砂衬出了无双的风华。
他没有昊渊身上明艳的气息,像一株清冷的水仙,净而不争,暗香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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