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远虽不喜欢这种野心挂在脸上的人,可也不会看低她。
她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原本是没有什么错。
可她总是鼻孔朝天,目光鄙夷地看着同为婢女的人,却又在主子和位份高的管事面前一副低眉顺眼,楚楚可怜的样子,这种待人待事的方式,就让她很不舒服了。
她一看见端着茶水过来的路遥远也站了过来,便嫌弃地斜瞟了她一眼,移了几步站到了另一边,好像很不屑于与她这种身份的人站到一起一般。
路遥远无语死了,都是婢女,何必呢!
捧着茶水的胳膊有些沉,身子有些乏力,她身后往后靠去,贴在墙上,也看向在庭院中全神贯注练着剑的时子晳。
半个时辰过去了,手上托盘里的茶水都已经换过几次了,他却还不见想要停止的意识,这公子还是真是勤勉得很。
不过,说真的!
他年纪轻轻却是功力深厚,手中剑法却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腾空飞跃的,身姿轻盈,手中银剑快速翻飞,如银蛇般穿竣,凌厉的剑气将檐上树枝上的碎雪震落下来,漫天飞雪中,俊美的玄衣公子身姿如燕般的轻盈,如行云流水,好看得很,养眼得很。
只是……这公子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说话嗑嗑吧吧,目光躲躲闪闪,脸上红霞乱飞。
等到手中的茶水再换过一次后,他一个漂亮的腾空翻身站定,手中长剑反手收起,终于是停了。
他身上的玄衣早已被汗水浸透,那边卢月儿忙上前去替他擦汗,他抬手挡了下,自己将汗巾接了过去,一扭头便看到捧着茶水站在那边的路遥远,他微微一怔,目光低垂开始躲闪了起来。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接着又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目光时不时的飘向那边。
可他在那擦了半天,那个呆头呆脑的小侍女,捧着那壶茶也不见过来。
他低头笑了笑,将手中汗巾和剑都递给面前的卢月儿,径直朝路遥远走了过去。
他拿起她端在托盘里的茶壶和茶杯,自己连倒了两杯一口喝了下去,许是刚练完剑,那脸上泛着潮红,身上透着汗味,胸口喘息的心跳声都有些剧烈。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又飘到了别处,磕磕巴巴地道:“你……你……昨晚……睡得好吗?”
“啊?”
路遥远怔了一下,对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跟在他身后的卢月儿也怔了一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朝路遥远看来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怨毒。
时陌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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