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只是我还有些陈年恩怨要解决,不要急。”
婳燕拍拍弘历。
“恩。”
弘历只是点点头,显然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在多说,若是过了今年姑姑还是不说,弘历已经下定决心去求皇上了,反正是板上钉钉的事,多说无益。
“姑姑,你有没有最难过的时候?”
婳燕一愣“你怎么问起这个?”
这件事可是和今天看星星说婚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
“哪天你说八公主离世的时候,语气中含着悲痛,我听的出来,那时候我不在,姑姑想必难过极了,而姑姑从来没有向我说起过在辛者库的事情,我想知道。”
弘历将心中想了很久的事情问出口。
他不傻,他一直都知道姑姑的身子不似他看到的那么健康,偶尔流露的疲惫,偶尔流露的皱眉,弘历都曾瞧见过,只是每一次姑姑都是面带笑容的说着没事。
弘历他被婳燕保护的很好,可是不代表他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婳燕是他最心爱的人,自己最心爱的人一举一动他都明白,只是婳燕不说他不问而已,可是那些往事弘历真的很想知道。
他与她差了整整十七年,十七年是个不小的数字。
外人眼中看着他们甚至是带着嘲讽嗤笑,婳燕都可以当弘历的额娘的年纪,二个却相爱了。
有个人说弘历恋母症发作,只是从婳燕身上找到母爱而已,可是他不是,他是已爱人的情感去爱她。
他的额娘虽然不是那么的疼爱他,可是作为额娘唯一的孩子,就算不是亲生子也会有感情,更可况弘历并不知晓,他认为他的额娘只是名严厉的母亲,爱他还是有的。
而且幼年还有莞妃照顾弘历,可以说是事无巨细,可是弘历对莞妃也只是亲情,绝对没有想要亲近她,心砰砰跳的感觉,唯有婳燕是例外,是他真真正正爱的女人。
婳燕听着弘历的话,脑中却回忆起那一段辛者库的时光,算起来倒是许久不曾联系水山了,听说她又生了孩子,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么想着将最初的苦楚压下去,久良才回道“辛者库能有什么事情,我不过是一年的事情就回来,只是让我磨练了心性,更加的稳重。”
“姑姑”
弘历还是心疼的抱着婳燕。
“说起来最难过的事情莫过于”
婳燕本想说是你误会我的时候,可是这时候旧事重提,倒是显得自己矫情,话锋一转,倒是有一件事是真的很难过“莫过于十八皇子离世。”
“十八皇子?可是十八叔?”
弘历疑惑的问道,自己家阿玛还没几个孩子呢,只能是先皇了。
婳燕点点头,微微动动身子,这时月光也慢慢回归,云朵又飘到了别处,月光接着照在她们身上,随着月光的降临,婳燕也缓缓而道“不错,他是先皇很宠爱的孩子,可是他却在塞外的路上离世。”
“为什么?”
“他前几日过生辰,玩的太过开心,随后突然发热起来,原本是几日就可以好,却因为有人记恨在心下毒手,让十八皇子的病情毫无回旋余地,最终撒手人寰,他那时才八岁。
我很是照顾他,我把他当做我的弟弟一样,可是我却没办法让他复活,甚至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我不可能放下,也一直想着为他报仇雪恨。”
婳燕皱着眉头,眼中含泪的说着,每说一句心中对十五爷的恨意就深一层,她已经很久没回忆起十八皇子了,今日也是因为弘历提起,不然她是不会说的,她不想让自己在痛一次。
弘历紧紧的抱着婳燕,希望给她力量,他离婳燕最近,自然察觉到了婳燕的悲痛“姑姑,别在难过了。”
“早就过去了,我都明白,只是一回想,那种窒息的难过便席卷而来,我无力去克服,也不想去克服。”
婳燕吸一声鼻孔,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擦擦。
“是我不对,不该说这些事惹姑姑难过的,我下次不再问了,我现在在姑姑身边,往后所以的事情我与姑姑一起承担,姑姑就不会在那么难过了。”
弘历心疼的说道。
婳燕勾唇轻笑一声点点头,她也不想在多言了,反正八爷他们即将倒台,十五爷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便让他在蹦跶几天,等她回京便是他暗无天日的日子。
次日,前一阵虽然二个人坐在草原上赏月望星星,说着婳燕的往事,但是这么一说,婳燕的心情也好些,婳燕耍赖弘历紧盯着不远处的一只雪白毛皮的野狐,野狐漂亮极了,毛色雪白的一尘不染。
弘历压低身子,手中拿着弓箭,打算突然一击。
野狐猫在树丛中四下看看,最终还是放下警惕,四足慢慢放松,镀步在林子里。
弘历见此勾唇一笑,拉起弓,手指轻轻一松,箭急促迸发,一举射中野狐的要害,野狐吃痛的叫唤一声,躺在地上挣扎,只是伤口太深,又是要害,没多久便苟延残喘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弘历收起弓,身后随行的奴才急忙小跑过去,将野狐抓在手里跑回去双手献给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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