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甲?”
膝丸茫然地提着刀站在一片狼藉中看他。
一种异变产生了——极淡的黑灰色烟雾将髭切完全包裹起来,毒蛇般绞缠着髭切的身体,付丧神握着刀柄的手猛地加大了力道,雪白的手背上绷紧了根根青筋,指甲都像是要掐进刀柄里去,活活掰裂了两片,血立刻顺着刀柄淌了下来。
膝丸条件反射地要上前,他提着刀的手还在颤抖,另一种恐惧攫住了他——他认出了这种雾气。
充满了阴冷的情绪的雾气,像是宣告着付丧神生命的终结一般,是暗堕开始的标志之一。
暗堕?怎么可能呢……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兄长只是跟着家主出去一趟而已,只是这么简单而已……跪倒在地上的付丧神抽搐着,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嘶吼,宛如困兽的哀鸣,雪白的骨刺无情地从他身体里刺穿出来,带着血,把这个样貌清俊秀丽的付丧神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嘴唇苍白而眼眸猩红,体内的灵力裹挟着内脏,一遍遍搅碎了又重组,清透的灵力逐渐被污浊厚重所代替占据,付丧神石膏般苍白的脸上,淌下了俩行血泪。
幛子门被暴力劈开,听见动静闯入其中的付丧神们见此情景纷纷震惊到失语,跪在地上的太刀慢慢朝他们转过脸,扯开一个有点疯狂凶戾的笑容——恶鬼。
这是所有付丧神心里浮现的折断他拔刀的速度快,药研的速度更快,满级的极化短刀用刀鞘架住他的刀柄:“白石大人!
请稍安勿躁。”
白石怔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审视药研:“稍安勿躁?”
他发出一声嗤笑,遥遥用下巴点了点还在和三日月对打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髭切:“他看起来可是没有这种想法。”
药研紧紧抿着嘴唇,从来冷静理智的短刀也有点头痛于目下这种情况,他不知道髭切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竟然到了暗堕的地步……更重要的是他是和大将在一起的,他们遇到了什么?大将怎么样了?只是无论怎么说,都不能让白石对髭切动手。
药研有点后悔急着去将他找过来了。
“至少要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髭切殿变成这样……”
药研架着白石的刀一动不动,紫石英般的眸子里都是坚决。
白石看看他:“不需要知道。
付丧神的暗堕不可逆转,拖的时间越久后果越严重,甚至可能波及到其他付丧神——让开!”
他最后的声音近乎严厉。
身形单薄的短刀岿然不动,死死挡在他面前:“白石大人!
作为大将的刀剑,就算是要折断也该有大将的知许,您这样的行为过于独断,恕我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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