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柳萤听见他拧着眉问:“为何要送他你的骨灰盒?”
柳萤:……她是谁,她在哪儿,她要做什么。
她是有多么想不开,才要跟这群剑修扯上关系。
山上的热风吹得她头脑发懵,柳萤隐隐约约又听见裴寂的声音:“李姑娘。”
他道:“你们流明山的乐修,莫非修的不是琴,而是嘴皮子么?”
许是见她神色恍惚,干脆开门见山地补充一句:“你很烦,让开。”
李。
姑。
娘。
柳萤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李姑娘”
是在说她。
——求求你做个人吧!
!
!
这么久了,连她姓什么都没记住啊!
!
!
柳萤一口老血噎在心头,强颜欢笑:“裴公子,我姓柳。”
若裴寂是个正常人,此时理应面露尴尬地道歉的。
可他只是皱了皱眉,一副“你有病吧”
的表情,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出最无理取闹的台词:“你姓甚名谁,与我何干。”
柳萤:……这一战,是她败了。
败得彻彻底底,心服口服。
那两个傻子至少还能记住她的名字,与裴寂相处一段时间,柳萤已经开始怀念起贺知洲的电子与电荷,有生以来头一回觉得,原来科学是那样美好,那样绚烂多姿。
“裴公子,”
她深吸一口气,做了最后的挣扎,“你就厌烦我至此么?”
裴寂没说话。
——这人已经非常不耐烦,开始抬手拔剑了!
!
!
“等、等等!”
剑气暗涌,杀意四伏,柳萤赶忙后退一步:“我留下来,是宁宁姑娘特许的。
你、你可不能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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