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给多少!”
鼻尖嗅到药膏浓郁的味道,眼角余光里,略带些白色的浑浊膏状在那人手里融化,黏腻在胸口的景象竟像是被其他污秽的东西沾染了。
“噗嗤。”
不再逗弄人前正经人后脸皮薄如纸的一个,端木丞得了趣,便将衣襟拢好,端正坐着。
“说吧,有什么事。”
之后再想起,段擎苍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端木丞那么轻易就……下意识捂住心口,在里头藏着据说是母蛊的东西,随师父的信一起回来的。
那天,他面带自得地对那只狐狸说道:“师父的命令,要我给你种下子蛊,免得你从清风楼逃跑了,再生事端。”
至于对面坐着的人并没有像他所预料的那样勃然大怒,反倒闭上双眸,唇边噙着笑意:“那你可得……轻一些。”
这下变得局促的成了自己,段擎苍的手腕一动,从袖中掉落一只深红的虫,眼看着就落在了对方身上。
既然有了子母蛊的牵制,段擎苍也放下心来,不再拘着端木丞在房内,容许他到清风楼里到处走动。
清风楼本就坐落在风光如画的水乡,和常年落雪的北华不同,几乎四季都春意盎然。
端木丞在庭中寻到了一株美人醉,从根茎掐断,低头嗅了嗅。
其他男子若和他这般,便是说不清的粗野作呕。
但对自己长相十分自满,端木丞毫不在意地垂下手,任由那朵花在掌心盛开,不像是正道口中恶贯满盈的魔教教主,倒像个赏花而来的文人墨客。
处理完盟里事务,正巧经过的段擎苍也有这般错觉。
那人生得太好,不是落在魔教的话,没准自小就流连在花街柳巷中。
回想起那一叠厚厚文书,段擎苍才记起对方似乎果真是在那些污糟地方长大的,十岁左右被带到北华,靠一门断虹剑法从底层一路夺过教主之位。
又想到或许中间也有靠身体交易,向来有对方爬上了上任教主的床,骗得放下戒心后杀掉,取而代之的说法。
更何况,魔教的荒淫作风在江湖上并不是秘密,底下人都如此浪荡,更何况他一个教主?什么三宫六妃十四妾,话本里说得格外热闹。
思及此,纵使知道许多不过是夸大的传言,仍不由得生出几分恼怒,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从何而来,只是皱起眉头。
身子自顾自往庭中走去,踩断了一根枯枝,清脆声响惊扰了那边的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