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时,崖边已无了两人身影。
端木丞睁开双眼,还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环顾四周,是陌生的房,不像魔教中的那般奢华,但也算得上舒适。
不觉得意外,他低头看去,连衣物都被换下,赤裸着胸膛,伤口一一包扎过了。
想必是怕他逃跑,因而夺了利器,又不解开那处大穴,好让他无法提起内力,宛如待宰羔羊一般囚禁在这楼内。
走动的力气倒是有的,他起身,随手从架子上拿下外衫。
“倒是有礼。”
嘀咕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小口喝下。
门扉忽地传来声响,有人进来了,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面容端正,眉眼间自带凛然。
便是那被称为“段少侠”
的段擎苍,见他自顾自倚在桌旁,狭长双目往这边看过来,半眯着似乎像在盘算什么,不由得开口:“好兴致。”
端木丞吃吃笑了,撩起一丝长发到耳后,无意地露出半截皎白脖颈:“可惜这里没有酒,若是有一壶梨花醉,就更好了。”
全无那日被追赶到崖边的狼狈,甚至颇为自得。
“等师父回来,你怕是就想不起美酒了。”
段擎苍还想装出严肃模样,一听这话,没好气地应道。
并猜不透自家师父到底是什么用意,为何要他抓了回来好生招待。
虽说……他也不怎么愿意对这人使出过分手段,只给上了药留在房中休养数日。
早年在正道里拼出名声,作为盟主最为看重的大弟子,段擎苍自是有一般豪义心肠。
正邪不两立,他惯常追赶着这人到天南地北,只为能够将为害武林的魔教一网打尽。
然而越查越深,倒是看出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可并不擅长这些心计,也就没有细究,老实按照师父的命令行动。
“不谈美酒,那我的断虹……又在哪里?”
这是端木丞的爱剑,在上回打斗时被段擎苍抢走,不知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
不过既然是在江湖上扬名多年的魔教教主,随身佩戴的自然不是凡物,更是众人垂涎的断虹。
按段擎苍一板一眼的性子,怎么会任由它流落到旁人手中?肯定是收回了,放在清风楼里一处。
笑起来时双唇微抿,显得更加凉薄,然而笑意却满溢在眼底,分不清真假。
对没什么狡诈心思的段擎苍来说,当然看不出眼前人是否有阴谋诡计,他只是习惯性地反驳:“被我保管着,以后也会存在清风楼内,当做警诫。”
那把杀了多少人的长剑,通体血红,连他看了都脊背发寒,肯定不能被端木中这等恶人使用。
被一口回绝,端木丞仍不以为意,一扬手,斟满了杯中茶推到段擎苍面前。
一番动作下来,微微拉扯开了衣襟,露出小块不像是男子应有的洁白肌肤,随仰脖吞咽的动作而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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