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在漆黑的岩石上流出蜿蜒的符图。
一直流到她的鞋前。
她微眯着眼看着任怀苏。
杀人她不在乎。
杀兽她自然更不在乎。
只不过她原本觉得有些了解这个人,但现在有些受到打击。
任怀苏一直闭着眼睛。
地上的血依然在流,一点一滴,慢慢弥漫了他整个鞋底。
“喂,杀生了闭着眼睛就想不承认吗?还是你想又把它忘了,下次还要道貌岸然的教训我不可杀生?”
她收回众鬼,“自欺欺人!”
任怀苏眼睛一睁,她乍然觉如有利器一划而过,他抖袖一负,半转过身,望向满地尸首的方向。
那一抖一负,那寂冷的一转,任怀苏的背影仿若宽广削瘦了许多,那是种奇异的错觉,他的肩宽若尘渺,他的人苍白削瘦,宛若一具荒古冷寂的艳骨。
“若不是为你,我会杀吗?”
他的背影传来极低沉的一句话。
她从未听过任怀苏用这种音调说话,任怀苏平素的声音温和平淡,不扎人也不入心,当不想听的时候他说一百句她也不会听进去,但这一句不论他站得多远说得多么虚无,她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听见了,哑口无言。
她第一次沉默了。
而他背身,弯腰慢慢从尸首丛中拾起一块晶石……再拾起一块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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