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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筝一下子觉得有些腿软,心跳加速到了极点,愣愣的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徐天颂见她半天没反应,只能伸手把她的手抓过来,摊开她的掌心,将手里的东西放了进去。
那东西有点沉,原本应该是冰凉的,但带着徐天颂的体温而变得有些温热。
阮筝定晴一看,发现有点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来。
当初在青膺时,徐天颂曾带她去打过一回枪,当时用的就是手里的这把M36左轮手枪,小小的,还挺精致,可惜不太好掌控。
原来他是要给自己一把枪,亏她还想到别的地方去。
阮筝一时有些汗颜,笑容变得更加尴尬了。
她刚才究竟在发什么白日梦啊,居然以为徐天颂要在这里向她未婚?要知道这男人与世上大多数男人都不一样,做事情从来让人猜不到套路。
这种海边沙滩气球玩浪漫搞求婚的把戏,简直烂俗到了极点,哪里是徐天颂这种人会做的呢?
她也真是太想入非非了,才会出这么大个糗。
其实刚才她只要稍微认真看一看,就能看清徐天颂手里拿的绝对不是戒指盒了。
那把枪再小,一只手还是不能完全盖住的。
怪只怪她心思全在对方的脸上,竟忽略了他的手。
徐天颂似乎没留意到阮筝方才的情绪,只是向她解释道:“上次在青膺,你的枪法实在太烂。
为了我们俩的生命安全着想,也为了不损坏公共财物,今天我特别安排在海边教你打枪。
这个岛还没完全开发,岛上目前没有人。
你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你可以放心大胆地朝前开枪,绝对不会有人因此而受伤的。”
这话听着很贴心,细细品又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阮筝不高兴地嘟起嘴,抱怨道:“要怎么打,哪里来的靶子?”
“那些气球就是靶子。
小时候师父就是这么教我打枪的。
天台上有时候风很大,跟海风有得一拼。
他就把气球一个个系好,让我对着气球练准头,就拿普通的麻醉枪打。
一开始气球都很大,距离离得也很近。
慢慢的气球变小了,距离也越来越远了,风一大气球总飘,我一打不好就挨师父打。
天台上没人,老东西下手可狠,我总被他打得鼻青脸肿。”
阮筝听着他的话,想像一下当时的情景,不由乐了。
这么漂亮一张脸,打得跟猪头一样,实在是有一种很强烈的喜剧效果。
听得出来,徐天颂虽然嘴巴里在抱怨师父,实际上两人关系很不错。
那位所谓的师父,也许对他来说就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吧。
阮筝笑着拿起枪,对着气球比划了两下:“就这么打吗?你子弹带得够不够?事先声明,我枪法很差,别到时候子弹都打光了,我还没把气球全打破呢。”
“有我在,你怕什么。”
徐天颂说着就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大约离木棍七八米远的地方才停下。
然后他将阮筝的身体扳正,脸孔朝向大海。
他自己则站在阮筝身后,很自然地从后面环抱住她,仔细调整着她双手握枪的姿势,然后将她的手抬了起来,对准了其中一只气球。
这姿势实在很暧昧,阮筝一下子想到了第一次打枪时两人的唇枪舌剑。
当时徐天颂还开玩笑说让她跟徐启琛赶紧生个孩子,好让他有孙子抱。
阮筝为此很不高兴,一枪差点把练习室的屋顶都打穿。
如今历史重演,徐天颂没再说那些扫兴的话。
他甚至没有开口,趁着阮筝还在回忆时,直接替她瞄准,然后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
地一声响,一只气球应声而碎,炸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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