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染摊开手掌，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手上的东西早就被冲干净了，她却觉得那种感觉好像还存在着。
刚才她那么粗鲁，除了第一次的血之外，许京乐肯定还被她弄伤了。
其实年少的时候，她曾经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她想，那应该是在一个很温暖，很漂亮的地方，她在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许京乐就躺在花上。
她的动作温柔，还会说一些甜蜜的情话，两个人一同快乐。
后来分手了，她又觉得两个人再也不会见面，她们再也不会有任何纠葛。
没想到兜兜转转，她们还是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但却和她原来想的完全不一样，她这么粗鲁，随便。
浴室里飘满了水汽，镜子上面也是一层水雾，使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她知道，绝对不会好看。
其实她努力告诉自己，吃亏的并不是她，可能她还算赢家，但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甚至还想哭。
出来的时候，许京乐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了一点儿头顶。
顾玄染手指微微弯曲，片刻以后，又舒展开来，她清了清嗓子，“今天的事情，你情我愿，甚至我是不想的，是你引诱我。”
许京乐闷闷地嗯了一声，那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几乎都快听不见。
顾玄染闭了闭眼睛，“我说想和你桥归桥，路归路，是认真的。”
她说完之后，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快速换好以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京乐把被子掀开一点儿，露出一双略有些红肿的眼睛，她手指死死地抓着被子，没再哭出来，只是枕头上面，留下了一大块深色的水迹。
隔天上班，顾玄染总是心不在焉的，有时候跟她说话好久，她才会回复，回的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闫秘书其实是不想管老板的私事的，但是这已经影响到她的工作了，她就不得不严肃道，“顾总，上班时间，请您认真一点好吗？”
顾玄染第一次没有嬉皮笑脸地回答她的话，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闫闫，是这样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闫秘书一听她这话，迅速在心里回想了一遍，自己最近工作有没有犯错。
然后她想到，只有顾总上班时间不认真，她是很认真的，就放下心来。
“您说。”
“我有一个朋友，分手几年以后，又和她的前任纠缠在了一起，你觉得她这种行为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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