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他身上一直都是有伤的,腿也没有好全,今天没来看您,就是因为腿不舒服,正在看医生。”
“还有啊。”
阿金彻底地放开话匣子,预备把周宿对叶青尧的付出都展示出来,“您院子里所有东西都是先生亲自挑选的,无论是桌椅床铺,衣着首饰,还是锅碗瓢盆,都是先生捧着画册一个一个挑,怕您不喜欢,还亲自画了图送去给设计师,熬几个通宵呢。”
说完,她再次仔细观察叶青尧的表情,却仍旧只瞧见一片清冷。
她的回答,更是叫人心头寒凉。
“与我何干?”
怎么会跟您没关系呢?
阿金想这样问,可不敢逾矩。
“他做这些事,从来都不是我要求的,是他心甘情愿,做了便是做了,如果企图说出来获得我的感激和感动,那是不能够的。”
被道德绑架这种事,绝无可能发生在叶青尧身上,说她天性淡漠也好,她实在不觉得这种自我感动的事有什么值得骄傲。
她嗓音温柔,循循缓缓:“如果觉得不服气,也可以去告诉你的主子,收回现在给我的一切,哪怕让我以天为被,地为席也没关系。”
阿金连忙把头压低:“坤道千万不要生气,是我多话了,您千万不要生我家先生的气!”
叶青尧笑笑:“别这么紧张,我没生气。”
时至今日,能让她生气的事几乎没有了。
在门外听完全部对话的周宿,任风喧嚣穿透身体,肢体麻木。
很久后,直到体温逐渐回升,他才抬起无力的手敲门。
阿金开门,屋里的叶青尧抬眸,看到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对自己笑,手里拎着许多幼苗。
“这是做什么?”
“说了要给你种花。”
“没必要。”
“有。”
周宿看她的目光执着,却也坦荡:“你可以不接受,但我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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