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她的大喜之日,她却完全没有一个新嫁娘该有的兴奋和紧张,既不关心婚典仪式,也不关心楚惊澜会用什么态度对待自己,就是莫名的怅然若失。
这该死的低潮期啊……
她披衣而起,趿着拖鞋从长廊漫步至后院,青丝散散地垂在耳后,任风吹乱了也不去管,洒脱中透着慵懒。
连日以来,夜府上下所有人为了她的婚事忙得都跟打仗似的,尤其是月牙,认真仔细到连窗户上的喜字少了个角都要找人重新贴过,连轴转了好几天,这会儿睡得怕是喊都喊不醒,所以根本没有人察觉她离开了房间。
她去找澜澜了。
熟门熟路地摸到它的窝里,还没瞧见它在哪儿,一阵雷鸣般的鼾声先窜进了耳朵,夜怀央哑然失笑,旋即缩回了去抱它的手,静静地坐到了一旁的草堆上。
“你倒是睡得香甜,是不是知道澜王府那边没给你筑窝,索性睡足了再过去?”
澜澜仿佛感觉到什么,慢悠悠地翻了个身,一头栽进夜怀央怀里,蹭了蹭她柔嫩的掌心又睡过去了。
夜怀央轻轻地揽着它,就像跟自家孩子说话似的,声音越发甜软。
“要是能跟你一样就好了。”
轻渺的叹息声从她唇边逸出,被夜风吹上树梢,然后飘到了围墙的另一头。
“爹娘临走时留给我的玉佩被王爷摔坏了,嫁衣被大哥撕烂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说来他们还真该通个气,一个不想我嫁,一个不愿娶我,真不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两个男人。”
她噘着嘴,似乎有点小生气,索性就着干草躺下来与澜澜睡在一起,手搭过去揉它肚皮上的软肉,听着它若有似无的哼唧声,并未注意到背后的动静。
“大哥总说王爷不好,他不明白,王爷其实很温柔。
过年那阵子我伤了肩膀,后来痊愈了还总是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他早就看穿了我的把戏,但每次都让着我。
落水那天从宫里出来,他明明先走那么久,我到宫门口的时候他居然还在车里,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可他不会明说,所以我也没有挑破。”
她轻轻一笑,犹如风铃般清脆悦耳。
“我直接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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