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乱点了点头,坐到褚时雨对面,背贴着椅背,微微抬头盯着褚时雨,褚时雨手上在整理着什么东西,注意到了闫乱的视线,边收拾边问:“看我干嘛?”
闫乱垂下眼,语气绵长吐字羞涩:“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
“不能。”
褚时雨干脆拒绝,他甚至没听闫乱的请求是什么。
“老师保护学生天经地义,你不要想多了。”
褚时雨又补充。
闫乱目光悠长,所以褚时雨感觉到自己刚刚的心情了,没有戳穿,依然用一个自然又天经地义的理由应付了他。
“我以前的老师也没有这样保护我。”
闫乱忍不住反驳。
褚时雨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平静地看闫乱:“怎么说?”
闫乱嘴角动了动,倔强的目光也掩盖不了眼里一闪而过的脆弱,他声音比刚刚低了些,似乎说出这件事对于闫乱来说需要很大的勇气:“我已经分手十一个女朋友了,还剩下一个我不敢跟她提。”
褚时雨坐下来,闫乱缓慢而低哑的诉说背后大约有一段故事。
这件事闫乱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能听懂他的恐惧、甚至有人会觉得他在炫耀,有女生为你跳楼诶,你多有魅力呀。
而在这个暴风雨的午后,窗外电闪雷鸣,闫乱用他苍白的讲述和贫乏的词汇量,把那个暴风雨的清晨发生的事,告诉了褚时雨。
“所以那时候,没有老师保护我,他们都在保护胡可蔓,好像我是坏人一样。”
闫乱的讲述结束了,他有些紧张、甚至眼底发红,他的目光在褚时雨脸上飘来飘去,不敢定格,生怕褚时雨和别人一样满不在乎。
褚时雨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闫乱在讲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他,看他呼吸忽而急促、额头溢出薄汗、声音突然减轻或者加重。
少年的情绪没办法隐藏得很好,但闫乱已经控制得很棒了,可褚时雨还是看出了他的害怕和孤立无援。
“那说明他们不是好老师。”
褚时雨低声开口:“如果当时我在场,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褚时雨话音刚落闫乱的鼻子就酸了,他对褚时雨的话不疑有他,心中开心得像山洪暴发,整个胸腔都在因为“老老老老师我这就出去!”
白锡望反应飞快,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滞后迅速把饭放到了离他最近的沙发上转身就要出去。
“站住。”
褚时雨的声音透着尴尬和无语,他把脑子不好胡说八道的闫乱推开,看向一脸“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的白锡望。
“不是你想的那样。”
褚时雨的语言十分苍白,针对目前这个情形,如果闫乱没说那句话还可以说是安慰抱抱,说了那句话之后整个拥抱的意味就变了。
白锡望努力点头,但他不知道点头就侧面证明了他脑子里已经开始联想某些莫须有的事了,否则他怎么知道褚时雨口中“你想的那样”
是哪样。
褚时雨横了一眼站在一边丝毫不惊慌也没打算解释的闫乱,头疼又无奈地朝他挥了挥手:“你还是拿着药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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