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老实道:“我瞧见公子名字就回来了,未及看大公子。
反正不在前十二。”
我给杏儿递了个眼神,她带着阿福出去打探那边消息了。
倒不是真好奇卫泽成绩如何,只是他中与不中实在太影响公子这里的庆祝气氛了。
好在大公子虽然名次不高,好歹也是榜上有名,不算白来金陵一趟。
不一时卫湘那里的人就带着贺礼过来了,连连说着吉利话儿。
我正疑惑卫湘自家人还送什么贺礼,来者就笑道:“这是蜀王殿下知道两位小郎君好消息,特地同卫姑娘说了送来,以表祝贺。”
管家听闻,忙不迭招待吃茶给红封。
卫泽不好说,但公子能够考中省试十二名,殿试也就大有希望。
蜀王此刻就来表心意,也是有招揽的意思在了。
公子忙着写信回姑苏,我就在边上念礼单。
念罢,公子道:“单子送到先生那里去,听听先生如何说。”
我见他波澜不惊,完全没有被蜀王“礼贤下士”
打动的意思,道:“公子不喜欢蜀王吗?”
“谈不上。”
“那公子觉得端王会有所表示吗?”
“也许会,但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拿明目张胆来形容蜀王,这可不是褒义。
我知道公子要更同情端王,但我们会站在端王这里吗?未必。
没有看到利益之前,谁都不会轻举妄动。
省试放榜之后即是殿试。
试题未必刁钻难解,但要面见天子,已经让许多人不及考试就“战战惶惶,汗出如浆”
(注1)。
公子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于色,我是知道的;临出门前他还同我开玩笑:“这一去就是一日,你可别把花儿浇死了。”
我笑言这可真不好说,保不齐就手一抖把竹林都淹了;但公子一走我便愁眉不展。
先要点名、散卷、赞拜、行礼,再在殿中跪坐一天到日暮,又是天子眼皮底下不能动作失仪,该有多么受罪!
公子回来时走路很慢,我上前要搀,他闪开了,笑道:“只是有些腿麻,不必如此。”
我道:“白天打发人去买了热敷的膏药,一会儿我瞧瞧怎么样了。
公子一向不大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可不好。”
“这不是有你在吗。”
公子说完,立刻顿住。
他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头,转而问道:“官家是什么模样?他今日都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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