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道:“不曾。
这也是林伯才说的。
公子以为,当回禀夫人吗?”
公子默然片刻,这才道:“这也许是祖父向父亲示弱。
但也说不准,毕竟先生没有告诉父亲就是受祖父所托才来。”
他叹了口气,“其实每年中秋过节,父亲都有思家之态。
但他不说,祖父也从无表示,这才成如今这般”
“如果换公子是主君,会怎么做呢?”
公子摇摇头。
“我并不完全知晓当年情形,自然无法揣测父亲心意,遑论替父亲做选择。
我想,还是等先生亲口告知父亲罢。”
“走罢。
你不是想尝尝这儿的素包子吗?我请小师父做了一些,这会儿也快好了。”
公子起身,示意我跟他走。
我想起一事,笑着摇摇头。
“我要先摘些花儿给林伯。”
“为何?”
公子不解。
“林伯很难过。
他看到我的花,也许就能开心了。”
我说。
“什么人伤心的时候见了好看的花,都会高兴起来的。”
公子笑笑。
“别的人我不知道;但你难道不是要拿喜欢的点心才能哄好吗?”
“公子又拿我取笑!”
我说着,心里却很同意。
人难过的时候的确要有鲜花美食和爱意才能治好呀。
回去以后夫人就请来了回春堂的大夫为周先生看病。
“嗐,我不过就咳嗽了两声,就这么大张旗鼓”
先生嘴上埋怨,但我知道他其实心里很高兴公子看重他。
趁着大夫写方子,他对公子道:“这几日你就别过来了。
一则屋里煎药,熏着你;二则仔细过了病气给你。”
公子蹙眉:“先生卧病,学生理应侍疾。”
先生假装不耐地“啧”
了一声:“你这娃儿啷个不懂什么叫‘言外之意’呢?你不要休息,我还要休息。
你回去罢,让我也自在几日。”
我知道先生是故意这样说,好让公子安心;果然公子叹了口气,道:“那学生先告退,先生若有什么用得着的,尽管说。”
先生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我与忧心忡忡的公子离开小院,却瞧见大夫还在院门外等候。
“卫小郎君。”
公子与他互相见礼,敏锐地察觉到大夫的欲言又止。
“是先生的病有什么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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