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一直不明白,像何姨这么市侩虚伪的保姆,难道谢家人都不知晓她的为人吗?为什么还一直留她在家里做事?
后来她才终于意识到谢家人本质和何姨是一类人。
闻梵声当了十八年的小公主,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无忧无虑,从来不识人心险恶。
闻家出事的这半年,她光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曾经亲切的叔叔伯伯,婶婶阿姨,在一夕之间换了一副面孔,陌生得让她心颤。
谢家人倒是没太大变化。
他们只是善于伪装,轻易让人感受不到。
片刻以后何姨方回来,笑吟吟地说:“先生太太已经回来了,梵声小姐随我进去吧!”
谢家闻梵声自小玩到大,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她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可惜如今里面的人她倒是陌生了。
闻梵声收了伞,一脚踏入前院。
院子很大,可却并不显得空荡。
左手边安静地泊着两辆宾利。
车身上落满碎雪,白皑皑的一层,反射出探灯暖橘的灯光,晕暖清幽。
角落里则是两棵高耸的柿子树,灰暗的天光下,枝桠光.裸,残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梵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柿子树秋天结果,寒冬成熟。
熟透的果实通红明艳,沉甸甸悬于枝头,人看一眼就觉得喜庆。
谢家的这两棵树并未嫁接,产量不高,味道也不好。
只做观赏植物。
儿时和谢予安在树下嬉闹玩耍的景象犹在眼前,那银铃般的笑声也似乎浮在耳畔。
年年树常在,岁岁人不同。
物是人非,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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