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行一出事,帐簿和当行清单就不见了踪影。
文渊没多久就到现场清点物品了,物品清单也是他点出来的。
那么,长期离家在外的陈三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当行当过东西的?
陆一鸣暗自深吸一口气,没有继续往下画,只是皱着眉头作出为难状道:“唉,大约就长这个样子吧。”
陈三笑了,把纸抽到手上看了看,“我听说,你祖上是光绪年间来的金陵镇?”
陆一鸣更是一惊,因为他也只依稀知道祖上原本是外地人,也不知道何时来的金陵。
这种事,家里人向来不跟他说,又怎么可能向外人言道?
只能含糊应了声。
“我上次见到阿汀了。”
陈三也没有追问,只是突兀地转了个话题。
阿汀。
听到这两个字,陆一鸣心头仍是不免轻轻一颤,随即像被淬毒的钢针扎入,隐隐作痛。
陈三似乎没有察觉他脸色黯下,兀自说道:“她竟然嫁给姓褚的那个书呆子了!
我原以为你要娶她呢。”
鳞次栉比的屋顶上,有道影子横在阴影里。
金叵罗枕手躺在屋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陆一鸣和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的从里屋走出来。
那只画眉鸟说陆一鸣被绑来了这里,说得火急火燎的。
被它吵得受不了才过来看一眼。
结果……这不是好端端的么?
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愚弄,金叵罗不由眉头微皱。
那只画眉是不是活腻了。
陆一鸣钻进了车里,合上车门。
车子发动起来,很快便消失在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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