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一个回笼觉睡到下午,才被窗外的呱呱鸟叫声给吵醒。
他有些不高兴地坐起来,瞟了眼窗外。
一只浑身漆黑的小乌鸦正在井边的枯木枝桠上跳跃。
又是乌鸦。
啧。
陆一鸣觉得有些晦气,自打开春以来,他好像就没在宅子里见过别的鸟?
他忽然有些怀念小时候窗外那些细碎动人的莺啼雀啭。
还有他的天青。
照理也早就认了宅子……也曾自己飞回来过。
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见了呢?
天青不见那天,陆一鸣好像是和金叵罗一起出的门。
想到金叵罗,陆一鸣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愈加烦躁起来。
恰好院子角落里传来劈柴的声音。
这宅子除了金叵罗,没人会在这种时候劈柴了。
昨晚的事浮现在脑海里,加上脸颊还隐隐作痛,陆一鸣手不自觉重重在床头一锤,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觉得在家里呆着太闷,也不想对着金叵罗,陆一鸣换了身行头,就直接出门晃荡。
听说,县里最东面的知客酒楼里新来了个说书先生,很是会讲故事,不遣文弄墨,全说的大白话,通俗易懂,听的人只要付一文钱,就能听他讲一整天。
反正和镇里捱得近,不妨去打发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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