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将他的心握在手里,她连敷衍也不愿敷衍了,伪造荷包,伪造情笺,伪造青丝,然后再拿出来,污蔑他心有旧爱,占尽东风,真是好算计啊,好算计。
骨节愈来愈用力,几乎捏成齑粉,紫宝石头面,她只爱稀世珍宝,他当然比不得紫宝石头面。
婴儿啼哭骤然响起,猩红凤眸缓缓垂下,那相似到了极点的眉眼令他几乎一瞬恨意彻骨,仿佛她就在眼前,泪眼朦胧,懵懂茫然,无辜至极。
骗子!
皇兄恨极了似的看着团子,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赵衡心中念了声糟,他就知道皇兄爱而生恨,是一定会迁怒团子的!
“皇兄!”
他顾不得什么,拔高声音,“皇兄,太医很快就到!”
他伸手去扯死死攥住摇床的手,只是突然间,那只手松了力,陡然抽了回去。
团子哭得不停,凄惨可怜,皇兄转过头,极度冷静看着他,“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这种在疯狂与理智边缘游走的模样,赵衡只在自己父皇身上见过。
他也收回了手,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一样,只是也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像触怒父皇般,令皇兄彻底没了平衡,失去理智。
他没有话,皇兄又转了回去,冷冷看着摇床中哭闹不止、甚至挥舞着小手想要皇兄抱的团子。
“可怜他命不好,亲娘不想要。”
猩红凤眸中噙着冷嘲。
赵衡听得头皮发紧,想说团子是无辜的,步凝白是个狠心无情的娘,可、可皇兄不是——
他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皇兄便看也未再看一眼,霍然大步离去。
昭明殿中,一时婴啼愈盛,不止不休。
因为要查证赵连城干过的事,赵衡几乎算得上是不眠不休,费心劳神的整整半个月,他又有司农寺春耕需要忙,因而,便也只能手忙脚乱哄睡了团子,短短睡了会儿,便要去忙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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