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通通与唐务庸说过,唐务庸也深恨这些人,可这些人再坏,姨夫也是好的,外面那些人说母亲坏话的时候,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姨夫在京里就好了,他若在京里,他们就不会受人欺负……后来父亲亡故,丧事由姨夫出面,果然极尽哀荣,只是母亲再不肯原谅那些人罢了。
想到这里,唐务庸叹了口气,“你去寻访寻访吧,这里有几钱银子,你若是打听到了你堂叔的所在,买上几斤茶果,仔细问问姨夫一家的事。”
说罢,他从荷包里拿来一点碎银给寄奴。
寄奴领了命,有些为难地走了,他那个远房堂叔人品实在是不怎么样,仗着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家奴,在自己面前最喜充大辈,占便宜没够,他是顶顶不情愿找他的,可现下小主人有吩咐又不得不去找。
李氏跟柳逢春尚未正式成婚,他们住在外院有自己的小门自由出入,不用走伯府的大门,寄奴拿了银子跟守门的婆子通禀了一声说是替唐务庸买些小玩意儿,直接就出来了。
直奔记忆中堂叔所住的地方,堂叔一家子原是住在侯家后院的一片小宅子里,后来堂叔在外面做事发达了,悄悄地置下了些房产在城南开了间米粮铺,侯家人早就举家往南边逃难去了,堂叔想必舍不得这些个房产,八成是找个由头留下了。
所谓东贵西贵南贫北贱,伯府正在帝都东边,离城南相当之远,寄奴找了辆拉脚的马车,坐车到了城南边,按着旧记忆寻到了米粮铺。
米粮铺是临街的两间房子,现如今正是秋季储粮之时,天下初定,粮价很低,饿怕了的百姓有点子银钱都喜储粮,因此米粮铺生意相当的不错。
寄奴远远地就瞧见了自家的堂叔坐在店外边的摇椅上晒太阳,他想起了唐务庸的吩咐又想到堂叔的势力眼,知道想要与他说话必要让他得些好处,先到不远处的茶果店买了些茶果点心拎着,整了整衣裳,做出十分的富贵样,这才往堂叔跟前走。
“哟!
这不是四儿吗?”
寄奴在家排行老四,堂叔一向叫他四儿,他上下打量着寄奴,瞧他衣着光鲜,头脸干净,手里还拎着东西,想到坊间隐约传言,一张老脸立时笑成了一朵菊花。
“十二叔!”
寄奴施了一礼,“小侄总算找着您了。”
“是啊!
世道乱,人尽散了。”
十二叔立时收了笑脸,做出十分悲伤的样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里面细谈。”
他瞧着周围买粮食的四邻瞧着他们两人,赶紧把寄奴请到里面,伙计送上来粗茶,十二叔立时就怒了,“这是我本家的大侄子,十分的有出息,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岂能用粗茶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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