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男人呢,快把他叫来,得赶紧请郎中。”
田婆娘忙回去熄了灶膛的火,小跑着把儿子大全喊了来。
大全道:“郎中离着不远,我赶牛车去正好把他接过来,不用劳烦二爷。”
魏明俊觉得有道理,挥手让他快走,又让田婆娘去厨房端了盆温水端进屋里。
田婆娘看到周成瑾的模样“呀”
一声,忙闭上嘴,心里却嘀咕着,昨儿满脸是血看着不显,过了一夜这伤口红肿得吓人,是不是该包上才好得快?可也没法包,包上就没法喘气了。
哎呀,大爷生得那么俊俏,就跟年画上的人似的,成了这副样子……以后还怎么说亲?
心里嘀咕手上却没闲着,将帕子沾了温水,轻轻覆在周成瑾额头,手触到他的脸颊,又是一惊,怎么烫得跟火烧似的?
烧成这样可不行,别烧坏脑子。
田婆娘自作主张又取来一张帕子,打湿之后,撸起周成瑾的衣袖擦拭胳膊,发现他胳膊肘磨掉好大一块皮,小臂上全是血丝。
魏明俊瞧见了,赶着过来帮忙,等擦完手臂又撩周成瑾的裤腿,谁知竟是撸不上去,却原来他腿上也有伤,凝固的血把衣服跟皮肉粘在了一处。
这臭小子,受伤怎么不早说,难道就不疼?
魏明俊暗暗几句,小心地揭开衣裳,露出手指长一处剑伤。
因牵动了伤口,血又连绵不断地渗出来。
魏明俊抓过田婆娘手里的帕子,将周遭血污擦干,再抹上一层药膏。
许是疼,周成瑾闷哼两声却没有醒来。
这个时候,大全满头大汗地进来,“真是不巧,昨儿夜里钱郎中的女婿不当心摔倒坑里断了腿,钱郎中连夜到了女婿家里。”
魏明俊皱着眉头问:“这周遭还有别的郎中吗?”
“离这儿十五里,有个姓刘的郎中,平常专给牲口看病,也能给人看。”
魏明俊沉吟片刻,转头问田婆娘,“厢房两位姑娘怎么样了?”
田婆娘道:“听我儿媳妇说,姑娘半夜醒来哭过一阵儿,后来吃了半碗粥,又喝过药,这会儿正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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