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终于也告诉他,不可以再和梁希有接触。
所以他是不是应该一如往昔?☆洗了澡后,左轻川呆呆的抽着烟窝在床上看电影,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一会儿会想到梁希那些简单到不行的喜怒哀乐,一会儿会想到她现在的孤单,一会儿也会想到父母在那精装之下的残酷嘴脸。
做什么都不对。
做什么都不行。
左轻川苦笑着回神,逼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电影上,而不是再去自寻烦恼。
他看的是《东邪西毒》,因为作为张国荣的影迷多年,对此很是喜欢,每当心情低落的时候,总会找出来看,舒缓浮躁的心境。
但是今日却不知原因的越发不安。
电影带着伤感的对白响彻在偌大的卧室里,带着种空荡的回音。
“以前,我认为那句说话很重要,因为我相信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就一生一世。
现在想想,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分别了,有些事情,是会变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赢了,直到有一天看着镜子,才知道自己输了,在我最美好的时间,我最喜欢的人却不在我身边,如果能重新开始该多好。”
张曼玉的声线干净而带着力量,让左轻川的心有些抽痛。
是啊,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输是赢?何必又这样在乎输赢呢?得到梦想的那个,多惨也是赢了,没有得到,抱着全世界,不还是输了。
过的好又能怎么样,在最美好的时候喜欢的人不在身边,是叫什么好呢?左轻川慢慢的把烟掐在手边的烟灰缸里,又拿过手机,拨出了外婆家的长途。
可是还没等接通,他又挂了。
这不是退缩。
左轻川从床上起了身,走到衣柜前把自己从英国带回的箱子拿出来,随意往里扔了几件衣服。
他是想要出发。
不经打理的老房子,无论多么奢华,都会有种破败的感觉。
冬日海风冰冷的屋后,梁希呆呆的站在自己的花园里面,恍如隔世。
现在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因为房子尚未被卖掉,还能隔着落地窗看到里面蒙着白布的家具。
那些白布和停尸房用的很像,作用也很像。
都是埋葬已经死去的东西。
梁希把尖下巴深深地埋进围巾里面,失落的转身做到台阶上,有些难过的靠翻书打发时间。
阿婆在睡午觉,她睡不着,走出了门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混混沌沌的就跑到遮盖令她难过的地方来了。
梁希轻轻的叹了口气,抚摸着书页上yuikatsura(注)的照片,黯然道:“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的,勇敢又自由的控制着自己的人生,传播出那么多美好的事物。
大约人和人之间,永远都会隔着银河那么遥远的距离吧。
待了会儿后,梁希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发僵了,便拿着书慢腾腾的起身想要回去。
可是刚刚抬头,就恍然发现已经爬满枯藤的铁门前,站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他那精致的脸和高贵的衣着,就像是童话里面的王子,披荆斩棘来到败落的城堡,来唤醒沉睡的公主。
梁希在诧异间又有些难过,低声道:“小川,你还是来看阿婆了”
左轻川的风衣被飒飒吹起,他走过来道:“我是为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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