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温梓童也不知说些什么才能让老伯的自责减少一些,只是劝道:“老伯,村民们定会相信您不是故意的。”
老伯却忽地苦笑一声:“他们信不信的,如今也埋怨不到我了……死光了,七百多人全都死光了……就剩我一个。”
温梓童也哀伤的叹口气,然后信誓旦旦的保证:“老伯您放心,我定会查明此事的原委,为我那未过门的媳妇,也为南坊村的七百多位村民要个说法!”
谁知老伯却并不领情,嗤笑一声,道:“查?还有什么可查的!
建这道新堤之前,年年汛期都是旧堤帮我们平安度过!
就是修这道新堤的官员中饱私囊,选劣等石材木材充数,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洪水冲垮!”
只顿了一顿,他双眼血红的愤愤道:“平阳侯,听说督办水利的就是平阳侯!
就是他贪了那昧良心的钱财,草菅人命!”
“哎你!”
椒红气乎乎的打断他,“刚刚还吃了我们包子,这会儿就在这骂平阳侯……”
不待老伯说什么,温梓童率先扭头剜了椒红一眼,喝道:“住口!”
椒红这才意识到方才险些暴露了身份,不禁内心翻悔,忙撒着娇去圆:“公子~您也听说过平阳侯一家乐善好施,多少人都受过他们家的恩惠,故而我才不信人家能做出这等事来。”
见她自己擦了屁股,温梓童这便消气,回过头去看着老伯,顺着椒红的话说道:“是啊老伯,小生也是京城人士,听闻过平阳侯持重谦退,矜贫恤独的美名。
不知您这些话,是打哪儿听来的?”
按说此次水利工程,接圣旨负责兴修的是端王,具体实施及负责采买的也都是有名有姓的官员,她父亲不过是挂了个督职,动工时面都未露,不该被当地百姓记住才对。
“钦差大人!
是朝廷昨日才派来的钦差大人亲口说的!”
“钦差大人亲口对你们说的?”
温梓童禁不住怔忡。
虽说这伍经义暗地里确实是连尚书的人,栽赃陷害她父亲并不奇怪,可也不至于如此招摇的公然说出这种没证据的话来。
老伯纠正道:“钦差大人不是对我们说的,而是对他身边的人说的!”
“那你们又是如何知晓的?”
温梓童越发纳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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