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若非姑娘自己说,她还不知原来给她发月钱的竟是自家姑娘!
如今算着这收支,椒红由心的为姑娘担忧起来,竟有些怕她养活不起。
若是那样她自请降薪也是甘愿的!
素容却被她这想法逗乐了,抬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你傻不傻!
姑娘人前那样说只是唬唬人罢了,你还真当她指着这点皇粮过活?朝廷哪来这么多银子养闲人啊。
你放心就是了,咱们夫人走时,可是把全副嫁妆都留给了姑娘!”
得知这些后,椒红才终于将悬着的心松泛下来。
想想先前的确是犯了蠢。
待回了汀兰苑,素容叫小丫鬟取了药匣子,亲手帮椒红处理伤处。
入夏正是裌衣始薄,罗袖初单的时候,跪在西大间粗砺的地面上大半个时辰,椒红膝头淤肿得不轻。
素容拿干净的小块棉布蘸取了烧酒,帮她揩拭膝头的淤青处,明明动作轻柔至极,却还是惹得椒红一声声喊“疼”
,竟还疼哭了。
前面还是滴滴答答的抽泣,后面便好似决了堤般忍不住了,干脆哭出了声来。
温梓童在里屋听着,心不由得揪起,她是没想到跪这一会儿能疼成这样。
便朝着外屋命道:“今日你什么也不许做,擦完药就老实回床上躺着去!”
待药上完,素容将椒红扶回了房间安置好,便又回了姑娘这处复命。
温梓童还是一脸担忧:“如何了?回了屋可还疼得哭?”
素容却笑着缓缓摇头:“姑娘刚刚只是没见,她膝头处不过淤青罢了,哪里有伤口?既无破口抹药又如何会疼?”
温梓童不解:“那她刚刚为何频频喊疼,哭的那样悲伤?”
“装的罢了!”
素容一笑,细细说来:“椒红那丫头要强的很,从来都是她为身边人冲锋陷阵,打小连爹娘的疼都没受过,今日却得了主子的庇护,那可不得感动的落泪?回来的一路上便憋忍着,直到上药时才终于让她逮了个引头,借着喊疼可把五味杂阵的心绪倾倒了个痛快。”
温梓童听得微怔,却是没料到主仆间再正常不过的回护,竟惹那丫头感慨这么多。
不过素容也叹着气摇摇头:“只是今日得了姑娘这样撑腰,只怕日后脾性更要变本加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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