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惜点了点头,歉意道:“院子很不错,只是我一人住租它有些浪费了,所以……”
“顾姑娘,其实这院子是我一位朋友的,他之前搬去了开封,这房子就交给了我,我自己也懒得搬过来,卖了又觉得可惜。
正好遇到了你,因此借花献佛租给你罢了,你就莫要推辞了,否则才是浪费了。”
顾流惜不好再多言,最后答应了,同林越签了半年的租约。
但是林越坚持只收三两银子,顾流惜从不善于这些人情世故,只好应了下来,最后送走两人,她才松了口气。
这林越太过热情,她有些应付不过来。
看屋子被人打扫过看痕迹,看来也是最近才收拾的。
她隐约觉得林越太过热心,只是想着若与衙门之人打好关系,也许他们能帮着在苏州找到闻墨弦,也就听之任之,没有多想。
躺在床上打量着这屋子,看着缕缕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雕花圆桌上,投下几缕暗影。
不知为何,她陡然想起了昨晚遇到的那女子,尤其是那被她忽略的那股幽香,总觉得还萦绕在鼻端。
她皱了皱眉,随即想着昨晚她发病是不是被惊着了?如果是这样,自己合该也要付些责任,那也许应该去看看她今日怎样了。
幸好她方向感良好,凭着昨夜记忆寻到了那座宅子。
这座宅子大门建的格外气派,门前摆着两座白玉雕刻石狮子,足以看出这家人富贵非常。
瞥了眼门匾,上面写着苏府,末尾落着铭文。
她随意绕了一圈,寻个无人之处,偷偷跃了进去。
今日府里护卫来来往往,想必是昨晚之事引起了警惕。
顾流惜心想,那人的身份怕也是不低,暂且躲在一边,暗自等着时机进去。
稍显柔和的阳光洒在墨园内,带着些许暖意。
墨园内清幽漂亮,西边种了许多翠竹,修长窈窕,竹叶青翠,斜斜伸出,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投在地上的影子斑驳错乱,叫人心旷神怡。
园子里摆了一个红泥小炉,正在煮着一壶茶。
旁边一张靠椅上坐着一个女子,正望着炉子出神。
她脸上透着久病的苍白,就连薄唇也毫无血色,微光映在她脸上,更是显得她病容憔悴。
只是眉眼精致得很,即使如此模样,也难掩其间风流雅致。
片刻后一个紫衣姑娘端着一个托盘,轻轻走了过来,将白玉碗小心放在桌上,摆了一碟蜜饯,轻声道:“主子,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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