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年轻人则小一些,约有二十出头的模样,身材微胖,一张圆圆的脸,面容甚是可亲。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伊chun,赞道:&ldo;姑娘真是好身手,谁是你师父?&rdo;伊chun正要说话,老者却低声道:&ldo;于道,怎能如此无礼!
&rdo;他朝伊chun作揖,温言道:&ldo;犬子无礼,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老夫姓晏,敢问姑娘芳名?&rdo;伊chun没多想,笑道:&ldo;老丈不必多礼,我叫葛伊chun,偶尔路过罢了。
既然诸位已无恙,我便告辞了。
&rdo;她转身要走,忽听那圆脸年轻人惊道:&ldo;葛伊chun?!
你就是那个葛伊chun?!
&rdo;她愣了一下,那老者又喝道:&ldo;于道!
&rdo;伊chun回头去看,却见三人的眼神都变了,就连方才那个一直看着水面的残疾青年此刻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那眼神,很难说明是什么意味,伊chun被看得有些发毛,勉qiáng一笑:&ldo;有什么不对?&rdo;老者看了她一会儿,温言道:&ldo;葛姑娘侠义心肠,令老夫十分佩服。
今日你救了老夫父子三人三条命,他日老夫必然偿还此恩qg。
&rdo;伊chun连连摆手:&ldo;没什么,小事而已!
&rdo;老者取了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清茶,双手端着送到她面前,含笑道:&ldo;舫内简陋,无酒可赠,唯有敬上香茗一盏聊表谢意。
&rdo;伊chun因他们态度古怪,心里难免起疑,只盼赶快离开此地。
但老者十分热qg,她也不好推辞,只得接过茶杯,忽听身后又有水声潺潺,十几艘乌篷渔船几乎是眨眼功夫就围了过来,为首两个中年人跳上画舫奔至老者面前,直挺挺地跪下,面带惶恐颤声道:&ldo;属下来迟!
请门主责罚!
&rdo;那老者居然还是什么门主?不是普通的富家老爷带孩子出来游山玩水吗?伊chun默默退了两步,打算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开溜。
老者声音温和:&ldo;老徐、老林,快站起来!
这事是老夫任xg了,昔日曾闻扬州二十四桥奇景动人,便想着趁夜独自欣赏,谁想遇到贼子下药,否则岂会那般轻易令他们近身。
&rdo;众人听说他们还被下了药,急忙推出一个青衫大夫来。
伊chun越看那大夫越眼熟,依稀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
大夫替三人把了脉,又取小刀破开手臂尝了尝鲜血,便笑道:&ldo;不要紧,只是普通的蒙汗药罢了,想来下药的那帮贼子只是寻常江湖糙莽。
&rdo;老徐急道:&ldo;邱大夫,你可看仔细了!
真是普通蒙汗药?&rdo;邱大夫还是笑:&ldo;放心就是。
&rdo;伊chun见他那个笑容,忽然浑身打个激灵,恍然大悟。
邱大夫!
不正是当年在贤德镇替晏于非拔毒暗器的那个大夫吗?!
他是晏门的人!
如此说来,这老头儿就是晏门门主!
晏于非说过,他有个大哥在巴蜀万华派遭了殃,腿被人砍断从此只能做个残疾,当真是一分一毫也不差!
难怪他们听到她的名字反应那么古怪,难怪他们那种气度看着十分眼熟,晏于非正是这种气质。
伊chun掉脸就要跳下去,忽听老者在后面说:&ldo;多亏了这位葛姑娘仗义相助,否则我父子三人便要命丧贼子之手了。
&rdo;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她这里看过来,伊chun神色尴尬,一个字也说不出。
那圆脸的年轻人‐‐如今是知道他的名字了,晏于道,只不清楚是老三还是老四‐‐笑嘻嘻地说道:&ldo;哟,看样子是反应过来了!
咱们可是老冤家了,葛姑娘。
&rdo;伊chun见他把话全部挑明,反而冷静下来,低声道:&ldo;不错,你们要怎么办?&rdo;晏于道笑吟吟地,看上去和气憨厚,只有一双眼jg光四she,分明是典型的晏门中人,他柔声道:&ldo;那是你和我二哥之间的恩怨,我们晏门向来分得清楚明白,他的仇他自己报,和咱们可没关系。
我听说最厉害的二哥手腕子被人砍断,还当是个什么厉害女侠,真没想到是你这样的丫头。
怎样?我看你大有潜质,加入我秋风班吧!
保证不会亏待了你。
&rdo;伊chun没说话,像是没听见似的。
晏于道还想再劝,门主忽然说:&ldo;葛姑娘,老夫猜你留在这里也不会痛快。
无论如何,我父子三人总欠你几分qg面,日后有难,还请不要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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