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这称谓倒是稀奇的,到底也是人家闺房中之事,不是外人该随意探寻的。
女儿家到底是要哄的。
榻上的女子虽未睁开眼来,可也比起前头镇静不少,可看出死咬着软布熬着手上的疼痛的自觉来了。
有病人配合总比没有的好,大夫也是松了一口气儿,紧着手上的动作,将药粉一股脑的覆盖到伤处。
粗暴是粗暴了些,浪费些许上等的伤药,可耐不住这样铺天盖地倾倒的法子止血快。
待血止住了,大夫一并将伤处包扎齐整,下头退热的汤药正巧端上来。
林烟此刻一身的冷汗,疼得身颤不止,喉头干裂的感觉奇盛。
前面类似哭喊的声响全由软布堵在了喉中。
她这会儿也便喉咙上也疼的很。
男人将她揉在怀中,刻意也避开了她的伤处。
……他这般抱着小瞎子不是第一回了,在山源道也是这样。
小瞎子也是为了养活他,而伤的,同现在没有半分不同。
是他无用了。
那大夫将热乎的汤药端在詹瑎手侧的床榻小几之上,看着两位的神情便也有些怪异。
这位夫人手腕上那点朱砂可在真真实实的摆在那里,分明就是个处子。
这二位当是已经成婚了才对,一口一个闺名的唤着,可这将军府二爷可真能忍得。
了了这样多的旁事,大夫哪还愿意深思什么,得了詹瑎口头的一句赏,便下去拿赏银了。
知午阁现下不是个热闹地方,不该来的人也不愿来阁中,也是凄凉了。
詹瑎紧着时辰给林烟喂药,林烟一入口便呛了喉咙。
咳了一阵儿,睁了泪眼,右手便扯着詹瑎衣角……她记起了,自己原也有话要问他的。
如今这,算是怜悯还是什么别的?即便嗓子刺痛,她还是要问个明白的,“你,你是不是也要我会山源镇去?”
“我没有家了,你知道的。
我的家……一把火就烧成灰烬了。
你若无心对我,早早便不应该来救我的!”
早早让她死在那些人的手下,也比来这里再被弃下要好。
詹瑎登时方寸大乱,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今日来是要带你走的,你需跟着夫君走就是了,不要多想。
那些冒犯你的,我都已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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