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继续埋头干饭,喝完粥心满意足地躺在床里揉肚子:“我还要在医院里住几天?”
“五到七天。”
这么久?闻言他欣喜若狂,心想绝对不能错过这个骗吃骗喝的好机会,大言不惭道:“秦轶言,你以后能每天来帮我送饭吗?明天我想吃惠民堂的五香牛肉番茄汤,再加一碗丁连芳的咖喱牛肉粉丝,切记不要香菜。”
此话出口,病房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秦轶言惊讶地眨了下眼:“谢淮,你烧糊涂了吧?”
语毕他走到床前,从抽屉里翻出一张退热贴,粗暴地怼在他的脑门上,收拾好餐具准备离开。
“诶等等!”
谢淮确实已经烧到了39度多,但干饭人的尊严绝对不能丢,“姓秦的,你明天必须来一趟!
我手机没电了,你去寝室帮我拿个充电器来。”
“走廊里就有共享充电宝。”
他已经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喂……”
谢淮眼睁睁看他离开,有气无力地瘫回床里。
秦轶言把垃圾扔掉,又抬手看了眼表,往一楼最深处的办公室走去。
急症室给谢淮安排的是神经科,鉴于科室的特殊性,住院部和门诊在同一幢楼里。
秦轶言熟练地在回廊式大厅里穿梭,在心理咨询室前停下脚步,摁响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站在里面,笑着说了声请进。
他并没有接话,只是颔首以示友好。
“来这里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她习惯用这个问题当做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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