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就抓起秦轶言的手往病房外走。
秦轶言被弄得莫名其妙,小声问:“你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
谢淮仰起脖子反问,“打碎支持别人努力康复的梦想,还觉得自己很高尚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没必要刻意骗他世界是个童话。
况且你应该也看到那个孩子的病了,土木工程需要长期在外出差,他的身体也……”
“够了!”
谢淮往病房里看了眼,生怕他听到这些话,拉着秦轶言冲进楼梯间,一路走到住院部的大门外。
今天秦轶言来早了一小时,此刻正是傍晚时分,天边透出一抹通透的淡粉色。
谢淮把他拉到屋外的老银杏树旁,径自坐在石凳上,点燃了一根烟。
“世界上有很多人,他们可以丈量土地的宽广,也能窥探宇宙的奥秘,却唯独不懂得体会生命的艰辛与不易。
我一般会把这类人归结为徒有其表的斯文败类。”
他优哉游哉地吐出一串白烟,缓缓道,“很可惜——秦轶言,你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你还意识不到这点,从今往后都不配做我的老师。”
说完,他把烟头摁在石柱上碾灭,精准地丢进了两米外的垃圾桶里。
秦轶言没想到他还会因为学习以外的话题和自己发火,试图想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半晌,他突然大狗似的半蹲下身,抬眸与他平视,小心翼翼地问:“明天想吃什么?”
谢淮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招,惊讶地瞪大眼。
“虽然我不习惯用你的方式与人相处,但我不否认你的做法。
世界观不同,理应互相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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