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杜仲道:“因他如今用药和缓,适时增减,细致入微。
管中弦本是快手快脚下猛药之人,如今却是改了秉性。
”
“这是好事?”李诏疑惑道。
“小娘子身中之毒,若以他方子送服,等彻底排毒化瘀之后,暂时应不会有性命之忧。
”
李诏一愣,想着自己所中之毒,并没有骗过此人,而他在屋内却没有点破,不知为何。
李诏心中依旧防备,故作不解地又问:“宫中各位皆说是厥脱之症,方大夫何来中毒的说法呢?”
“此毒即便中了也悄无声息,慢慢才会发解出来,症状确实与厥脱尤为相像。
大内的太医多习正统医书,见闻孤寡,不知此毒的大有人在。
”方杜仲倒是简简单单将李诏忧虑解开。
然她还是有几分戒备:“管中弦又如何知道?原先也有人也中了这毒么?”
“见过一例。
”方杜仲只此一句。
李诏却又惊又喜,小心问了一句:“那那人治好了么?”
“他身上几种剧毒共存,老朽只是见了一眼,往后便再未听闻此人音讯。
”
“方大夫了解瓯海的瘟疫么?”李诏倏忽道。
“小娘子想说什么?”方杜仲脚步一停。
李诏放低了声音,望入方杜仲的眼睛里:“我姑母平白掉了腹中胎儿。
可也与这疫病相关?倘若胎儿感染,母亲又怎会安康?”
“老朽未见过这场鼠疫,不好妄作定论。
”他若有所思。
而李诏心头一痒,霍然问到:“方大夫会在广州待多久呢?”
“十日。
”他回看向李诏。
“若方大夫在医馆为他人问诊,可否替我留一个位置?”
方杜仲显然会错意:“如要老朽来府上,酉时之后便可。
”
李诏摇了摇头:“我在广州也不久待,恰逢您来此,我只是想瞧一瞧您是如何替人诊治的。
”
方杜仲恍然笑道:“小娘子想学医?既在高门贵府,随叫医者随到,安枕无忧,何以想学医术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