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茹却是又不同看法,却又无定数,只是从头到尾问了一遍过她今日所经历的事,吃了什么服用了什么喝了什么,心中有犹疑,又令管中弦再望闻问切了一遍。
“你如有什么不适,及时来喊我。
不必觉得麻烦。
”孙茹看向李诏道,“这九转还丹,或许真有奇效。
”
而管中弦嗤了一声,与李诏道:“别再乱服,把瓷瓶给我。
”
李诏转身乖乖从外袍中翻出那个小瓷瓶,交给管中弦,小声嘀咕:“又不是我主动吃下的,是檀姐姐自作主张,而我当时气衰无法挣脱。
”她想了想,又拿了回来,倒出了一颗,用绢帕包好,给了管中弦,“拿一颗做一做研究也就罢了。
”瞧了一眼孙茹:“麻烦与母亲说一声,我没事,也不想烂在床上。
祖母一殁,府上难免六神无主,我既为李家人,理应我来承担的事不可逃避。
我同你们一道出去罢。
”
将人送走后,她在府上转了一圈,多多少少分摊了一些章旋月顾不得的杂事。
临了末了,如何也没见到元望琛的身影。
在棺材前守了一夜,李诏与章旋月表露了对父亲硬塞给她的戒牒的不满。
而听她叹气道:“你既然已经出家,断绝红尘,就不会被这理学儒学的纷争牵连。
亦算是遂了诏诏你的心愿,不再为‘太子妃’所恼,无这俗世身份,德光禅师为你背书,就再无法卷入是非。
”
“爹爹与祖母皆是为我着想,我心中感激,却还有自己的想法,是我任性了。
”李诏望着底下的长明灯,道:“诏诏晓得母亲有多辛苦,是而还需我分担。
父母生养我长大,遇事我却撇得一干二净,便愧为人儿女。
”
“诏诏涉险去寻远西王爷讨还所谓的公道,又被捉去问询关了禁闭,已然走过一趟鬼门关。
你有重病在身,再这样下去,”章旋月叹了一口气,“我于心不忍。
”
“有事可做,我才能满足。
”李诏道:“倘若近来这些恼人事不发生,爹爹顺遂,祖母安在,我也想通了,那是前所未有地快活。
不管自个究竟能活多久,令我真正明白此事的,得益于一人。
”
章旋月讶异,料想那一人是谁,心中隐约有数。
“母亲,就别将他关在府门外了。
”李诏看出她所想,说出她的请愿。
章旋月没有解释或是否认自己先前的行为,只是道:“诏诏的心思向来难猜。
我倒是未曾想过他是那个良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