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个凤位之上,就似一个刻着李家名字的泥木偶像,任凭万千人膜拜,不必说一句话。
*
人热衷于唱反调,为其正名为反抗精神。
凡是对你有期望有安排之时,你才会有主张有反抗,然而在无人对你有要求有期许时,你反倒找不到什么人生意义,或随和地或颓然地得过且过。
李诏就深陷激将,爬不出这个泥潭。
一到府中,本忧心忡忡的李画棋便唤住了李诏,问了几句,得到无事的回答后,才安心一些。
“既然回来了,与我一块去同你祖母说一声罢,也好让老人家心安。
”
李诏点了点头。
和周氏报了个平安后,老祖宗才睡下。
走到回廊下面,李画棋看着李诏的侧脸,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失落。
她道:“我只盼你往后平安顺遂,能成自己的一个小家,不要再牵扯进这些是是非非之中了。
”
低着头的李诏突然道:“哦,原来唐瑶是姑母的说客。
”她记起在元望琛生辰那一日,李画棋也同唐瑶说了好一会儿话,尔后唐瑶才在她耳边说成婚有多好,“姑母似乎认得京中每一个娘子。
”
“这和唐瑶无关,我不过是关心小辈而已。
”因李诏话中带刺,李画棋反倒有些无措。
“爹爹说会保我平安的。
”
“他?若非因为他,你如今早就嫁人了,指不定还能生个大胖小子。
”李画棋叹道,“我也不必帮忙在这里张罗你八字没一撇的婚事。
”
李诏看向李画棋,认真地道:“姑母的确不必为我操心了。
”
“诏诏,”李画棋蹙起了眉头,意识到了事儿的严重性,又想起赵棉与她说的模棱两可话,心想这两姊妹是串通一气了,都不愿捧起她的一番好心,错当成驴肝肺了,“我也便将话说开了。
与这府上其他人不一样,我素来也不会逼人做自个儿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我同你姑父亦是自个看对眼的。
我是觉着,你也不必一味去遵循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是,有几个孩子对你好,姑母也看在眼里。
你若无意,也将话说明白了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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