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惜宁静静的闭着双眼,他面色微微发白,整个人像睡着了一般。
此时严柯轻轻敲了敲卧室的大门:“主子,宫里来人了。
您快出去看看吧。”
姬松眉头一皱:“现在?”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冒出了平远帝白日说的那句话:等事情处理好,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等姬松来到正殿时,他发现宰相闻人敬和大太监杨顺发站在大殿中,他们换上了黑色的丧服。
一见到姬松,杨顺发就哭成了泪人:“容王殿下,陛下和太后……半个时辰前驾崩了……”
姬松后背的汗毛全部竖起,他张张口想说什么,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平远帝就这么死了?他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处理吗?
见姬松呆愣在原地,宰相闻人敬悲痛道:“容王姬松接旨——”
姬松感觉脑子木木的,他缓缓跪下:“臣姬松接旨。”
平远帝和姬松他们分开之后,只做了两件事。
他静静地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中写完了遗诏,遗诏上只有两点内容:他驾崩后,传位于姬松。
还有一点,便是丧事从简以国事为重。
遗诏写好后,他传宰相和朝中心腹大臣到了御书房,告知他们新皇上位之后该如何做事。
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君臣一场,平远帝该交代的总要交代。
姬松麻木地听着闻人敬的声音,与平远帝相处的点点滴滴从脑海中略过。
他心头酸涩,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又冷又重,与此同时心里还有一种隐秘的解脱感。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感觉变得格外复杂。
等闻人敬传旨完毕后,他将圣旨合拢郑重交到了姬松手中。
见姬松眼眶泛红,闻人敬哽咽道:“陛下节哀。”
从姬松接旨的那一刻开始,姬松就是楚辽的皇帝。
姬松声音沙哑地开口了:“……痛苦吗?”
平远帝走的时候痛苦吗?他用上神医给的药了吗?
杨顺发哭得肝肠寸断,听到姬松的话,他呜咽道:“先皇似乎早有预兆,他沐浴后用了晚膳。
晚膳后他说他困了,要去睡了,没想到这一睡,这一睡……就驾崩了。”
姬松脑海中浮出了平远帝临终前的样子,他静静躺在龙床上,从瓶中倒出了一粒药。
捏着药端详一阵后,他笑呵呵将药丢进口中闭上了双眼。
闻人敬扭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礼部依照先皇的遗愿,一切丧事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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