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在那一角,闪闪发着光。
照片是从他这拿走的,但校牌可不是。
江辙唇边笑意漾开,掺着热息的嗓音凑到她耳边:“偷我校牌?这么早就喜欢我了?”
比起他的乍喜,陈溺很淡定:“没有,我捡的。”
她这一句“没有”
等于把两个问题都否决了,江辙也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
陈溺这人给别人的印象就是太冷静清醒,对再钟意的东西也要保留余地。
是她对自己的自制,也是自律。
何况他们在那之前应该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谈不上喜欢。
他慢慢松开手,陈溺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很高兴吗?”
“……”
江辙发觉这好像确实不是件高兴的事。
这其实很不公平,他无意经过她的十七岁。
而在那之前,同样也是无意的见过她,但只有她单方面地记住了他。
江辙抱着她坐腿上,意识到女孩有点委屈了:“在公交站之前就见过我?”
陈溺闷了声:“嗯。”
他也没问她为什么从来不提,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不记得了,就算提了也只是多此一举。
两个人的骨头都太硬了。
他从不记得无关紧要的人,而她不想说那时候落魄的自己。
但这么一想,江辙好像明白了当初分手时她说的那几句话。
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她也放过心思在他身上。
有记忆,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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