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冷,伤口复原速度也渐缓,葛慧君打电话来通知找到夏倦书地址的时候,阮思歌手上的痂刚掉了几个,但日常已无影响,她急忙拿笔记下地址,又问了句,“地址准确吗?”
“现在过冬,他应该在家的,我听人说前天还见他在街角摊位上喝豆腐脑。”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喝豆腐脑?
身子骨受得住吗?
阮思歌想了想那画面,寒风中,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坐在条凳上,颤巍巍端起一碗豆腐脑,陪着小心边吹边喝,跟葛慧君的制琴师侯薪海喝汤时的模样重叠,仿佛近在眼前。
侯薪海因伤病也退休五六年了。
她忍不住开始犹豫是不是要换个人来修,但碍于是葛慧君好不容易求来的制琴师,说出的话也谨慎了几分,“不过他会帮我修琵琶吗?或者能修好吗?我听丽姿师姐说他这人脾气很差,是个七十多岁还未婚的老爷爷,最讨厌修琵琶和有人来拜访。”
?
第4章、有什么要跟我这个老人家说的,直说无妨。
葛慧君心里觉得好笑,“哪来的传言,你别听丽姿胡说,制琴师这行还是有年轻人在的,我虽然没见过他,不过听人描述,是个挺帅气的小伙子。
而且现在我们也没别的选择,他是你的制琴师,该是最了解你琵琶的人,要是连他也修不好,那我们只能走仿制这条路,或者直接换琵琶。”
阮思歌软软应了声好。
葛慧君跟她说完这一通,也想起夏倦书的脾性,又琢磨自个徒儿这暴脾气,简直是针尖对麦芒,着实不能放下心来,嘱咐道:“等开春你手好全了再去,到时候我随你一起。”
脾气差、讨厌修琵琶、厌恶人拜访。
阮思歌温声应下,挂了电话后,却定定看着手里写着地址的便签纸,心底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回房后迅速拿出手机百度。
延林镇。
是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小镇,位于怀树市下属的苍南县,主要做木材生意为生,过去曾是国内最大的小叶紫檀产地。
没有直达火车或者高铁,只能先坐高铁到怀树市再转车到苍南县,然后二次转车到延林镇。
最近一班前往怀树市的高铁是晚九点,不过到达时间太早,凌晨一点到有点吃不消,阮思歌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坐火车,晚十一点的,到怀树市正好早上六点,她果断订了卧铺,把琵琶装到了保护盒里,简单收拾了几件冬装,塞进行李箱,而后打车去江礼火车站。
阮常跃夫妻俩回家看到她的便签,简直要被吓疯,勒令她赶紧回来,回头跟葛慧君一起去,阮思歌却已经准备上车,态度强硬说要去修琵琶,修不好不回来,无奈,娄晓蓉只能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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