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志远嗤的笑了,然后敛了表情,认真的问苏醒,“就算如此,在覃悠悠的案子里,你难道就没看出来,真正付出巨大代价的,不是褚明福,而是受害人么!
覃悠悠事后疯了,你总知道吧!
你还觉得自己是给了她最好的安慰?我告诉你,她最大的羞辱,就来自你的盘问!
别装着自己不知道,否则你为什么不做刑辩?”
苏醒向后仰着身体,似是躲避什么。
史志远步步紧逼:“社会是有自己的偏见的,它对女人从来不宽容。
我看,你是习惯了顺风顺水,有些自我膨胀了。
现在,你去挑战整个社会的偏见——”
史志远夸张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却已经不言自明。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史志远微微抬起下颌,等着算定的结局。
如果这样还不能让苏醒离开,那一定是苏醒的脑子有问题。
苏醒的目光在史志远和面前的那摞文件间徘徊了几次,然后默默的推开。
史志远愣了:“苏醒,你很勇敢,但是这件事的压力有多大,就算你以前不清楚现在也该明白了。
你的权利,不等于别人有配合的义务。”
“让我想想。”
苏醒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是抿紧的嘴唇透着某种骨子里的坚持。
不等史志远有什么反应,苏醒已经站起来,招呼也不打的转身离开。
史志远不敢继续逼她,看着门在苏醒的身后关上,摇了摇头:“冥顽不灵!
可惜了,白培养了那么多年!”
他大概忘了,苏醒在覃悠悠案件了结之后,就已经和他分道扬镳。
从那以后,他们之间的合作是建立在竞争基础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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