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视力对他的影响或许存在,区区护士长却没有敢将眼睛视为许渊弱点的本事。
“昨天让她逃掉了,只抢到了几张废纸。”
许渊把病历握成扇子扇风,在黑暗中琢磨,“护士长今天还来不来?不耐烦听训话,不如把她喉咙割了?”
他有些无聊,没有啾啾也没有Q小姐的副本原来是这么没意思的吗?
许渊无所事事地睡了一觉,直到熟悉的高跟鞋踩地声将他吵醒。
“535,例行查房。”
许渊想都没想,在门开的刹那掷出指间刀锋。
锋利的刀锋似乎划破了什么棉织物,纸一样薄的棉布轻飘飘落在地上。
房间内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不知为何变得极其清晰,令他无法忽略。
投掷的高度没有问题,正正好是咽喉的位置与恰恰好划破气管的力道,如蝴蝶翅膀轻盈灵巧地收割生命。
落空的刀摔在地上,叮当脆响。
不一样,与昨天那个女人不一样。
许渊很难归纳判断的理由。
站在门口的人不出声亦不走动,她只是呼吸,却无端让许渊笃定地做下判断。
“怎么不说话?”
许渊指腹摩挲病床上的病历,把试探藏进闲话中:“昨天信誓旦旦喊着我一定会回来的人是你。
再来试着抢一次,给我点乐趣。”
冰冷的金属触感代替了回答。
从许渊食指与中指间缝隙插过的刀锋钉死在病历上,冰凉的切割面紧贴皮肤,笼罩死神黑袍下的森然冷意。
但凡再挪一毫米,都无法不偏不倚精准至极。
许渊五指张开,慢慢从病历上挪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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