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沅看他简直是佞幸之流,但好在没什么劣迹。
前世,他曾经在赵贞面前,说萧沅沅的坏话,而今萧沅沅也懒得再记仇。
毕竟都姓萧,同出一族,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这人虽然姓萧,却是赵贞忠心耿耿的死党。
赵贞很会拉拢人,好像有人都愿意围着他转。
不过,在萧沅沅这些年有意的亲近拉拢下,萧煦而今同她的关系很友好。
平日里他跟随赵贞出入,遇到什么事,也会私下告诉她,等于多了个耳目。
萧沅沅大抵是心中烦闷。
感觉担忧,难受,烦躁不安,但又说不出什么缘故,也不知该如何做。
迷茫之感甚是强烈,然而这些心情却无人能倾诉。
赵贞,她不能说,赵意,八竿子打不着,父母兄弟姊妹虽然亲近,她却不愿同他们诉说烦恼,怕他们会担心,会不停追问。
()宫人奴婢们,更没什么可说,最后能说话的,竟只剩下一个萧煦。
大概是因为他们是同宗,勉强算得上是自己人,但是,又不是太过亲近,因此让她感觉放松。
萧煦对她的频繁召见,大概也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了面,也不过聊些闲话。
萧煦倒是耐心,陪着她在御园中散步,听着她发牢骚。
萧煦不知道她的这些牢骚从何而来:“娘娘而今独得陛下宠爱,又有太子依傍,有何可烦恼呢?”
然而她就是烦恼,萧煦问不出来答案,也就不问了,只是听她说。
萧沅沅问他:“你不觉得,皇上太宠信陈平王了吗?”
她突然找到了烦恼的关键,那就是,陈平王最近太得意了。
赵贞也太得意了,他们赵家人都太得意了。
他们得意,她就不舒服,心里觉得不安全。
萧沅沅道:“你与陈平王,都是自幼伴皇上一起长大的,同皇上感情亲厚。
可皇上封他做中书令,就给你一个散骑常侍的闲职,仅仅是让你伴个驾。
你不觉得皇上太偏心?”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知道萧煦就是个草包,根本没有陈平王的才干。
但她必须这么说,发泄一下。
萧煦被她说中了心事,只能叹气道:“这又有什么办法。
陈平王既是皇室宗亲,又学识渊博,皇上自然重用他。
我自来也不是做官的料,何必去争那些。”
他道:“我记得小时候。
在宫里给皇上伴读。
有一次,因为上课打瞌睡,被夫子罚抄论语。
可我实在是写不好,还是皇上帮我抄的,拿去给夫子过关。
我也没什么才能,而今皇上还记着旧情,厚爱于我,我心中便知足。
何况咱们是外戚。”
萧沅沅听他这么没出息的话,心中只纳闷,这萧家的男人到底都怎么了?怎么一个赛一个的不中用。
萧煦劝解她:“我知道,你是想像咱们太后姑母一样。
可人和人不相同,时运机缘也不同,咱们家能出一个姑母那样的女人,已经是世间罕见的了,岂能再有第一个?皇上心地仁厚,从不计较上一辈的仇怨,待咱们情深义重,咱们该好好尽忠才是。”
萧沅沅被他说的心里一惊,顿时侧了他一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