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谭谌以眼下两团淡写般的青雾,显然昨晚没休息好。
钟令儿冷着心肠,只当没看见。
谭谌以今天两台手术,中间从手术室出来,他倚着墙愣了许久,眼前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似一道道虚影,一晃而过,入不了他的心。
他脚下一条长而窄的廊道,深邃不见底,可他每一步都如此安稳。
路的尽头没有灯火,灯火自在心间,自在眼下。
他向来是这么奉行的。
谭谌以捏了一下鼻梁,转身往科室去了。
今天谭谌以8点钟下班走人,上了车静坐片刻,还是拿手机给钟令儿拨了个电话。
那边接起来,语气淡了些,问他什么事。
他说:“我下班了,你回家了没有?”
她说:“我跟同事在外面吃饭。”
手机那头的背景音嘈杂,谭谌以隐约听出几个男人交谈的声音,他稍一思忖,问道:“在哪?我过去接你。”
她说:“不用,你先回去吧。”
谭谌以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头重重摩挲了两下,“晚上打车不安全。”
“我让同事送。”
他手指头用力,指关节微微泛白,口吻却温和,“还是不麻烦人家了吧。”
“不会麻烦。”
话音刚落,手机那头有个爽朗的声音问道:“令姐?是不是跟姐夫打电话?时间还早,让他过来一起吃吧,赶紧的,我让老板娘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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