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在残阳下转头去望陈玉楼。
从在湘阴重逢相伴而行到今天,他已经与陈玉楼一同看过日升与日落,月圆与月缺。
崖壁之下的水潭黑逡逡看不清水面。
眼看大殿之下一群人熙熙攘攘生起火煮了些随身携带的干饼菜根抓紧时间原地修养生息,这二人便也索性抓紧时间躺在那琉璃瓦上整顿精神。
从入洞至今,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
最后一缕日光被群山遮蔽,虫谷终于要彻底沉入暗夜。
卸岭众人的挂山梯已经准备妥当。
鹧鸪哨正要与陈玉楼自琉璃宝顶下去台基上准备动身摸去献王玄宫,眼看着仍有些微光的天空中转眼就横亘出了一条极为厚重的黑云,似黑龙贯日,又如天河悬空,肃杀阴郁。
眼看山这边越发暗沉的天空与那条黑河逐渐连做一体,倒仿若此刻已经身处献王冥殿之中。
“天相似有大变,快动身。”
鹧鸪哨纵然不懂天星风水,却也能从这突如其来的晦暗天色中感受到一二不祥之兆。
一行数人紧赶慢赶在愈发阴沉的天色中攀着蜈蚣挂山梯蜿蜒向下,待下去潭底时天空已经彻底阴沉下来,黑逡逡不知所终。
陈玉楼双足落地,弯腰捻起一撮土去指尖揉搓,只觉得湿度非同一般,闻起来腥味更甚。
“张参谋,你可见过此种天相?”
张佩金以指尖手电照了照已经黑若锅底的天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