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就将茶庄交给了张海生,而她自己,依旧每日在宿雨堂中安安心心地唱戏。
巧姐儿是两日后走的,那时恰逢十五,天空中的一轮明月,皎洁无瑕,淡淡的月光泻进了窗子,笼了一层细纱。
她匆匆地来。
“晥晚,三爷已经替我赎了身,我终于重获自由了。
明日我就要随他一同回南京了。”
“走的这么急?”
“嗯。”
天巧点点头,她说:“三爷说了,如今外面不太平,周庄不比外面,早些回去,早做打算,若是哪日开战了,也好寻个退身之法。”
“此去,也不知何时能再回来。
万望珍重!”
“若是想,一定有机会的。
我会同你写信的。”
她未曾久留,匆匆来,匆匆去,三言两语,道不尽离别话。
江小姐站在门口许久,不知道该替她喜,还是替她忧。
巧姐儿离开的时候,江小姐躲在巷子里,她不敢上前去,巧姐儿好像看到了她,眼睛盯着巷口。
“走吧。”
是赵三爷,听起来,倒也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
“嗯。”
巧姐儿点点头,跟着他上了马车。
随后,马车碾在青石板上,声音沉重,在路上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她这才转身,去了宿雨堂。
阿伯刚走,如今她唯一的好友,也要启程去南京了。
半个月后,江小姐收到了巧姐儿与她的再重逢巧姐儿往来的书信并不频繁,差不多半月一次,每次还要捎上好些东西。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江小姐有时去了庄子上,便包了些顶好的茶叶,随着书信一同寄了去,有时候顺带捎些不易坏的糕点,巧姐儿最好这一口,每每都要在信中道谢。
张海生如今又替江晼晚打理着茶庄,更忙了,时不时就往外跑。
江小姐除了年底去一趟苏州,其余时间,都是待在周庄这个小镇中,尤如井底之蛙,只看得到周庄上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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