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感慨一回,阿晔问,&ldo;那爹和今上,感情深吗?&rdo;何子衿道,&ldo;我们都没见过陛下,可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们这些年在北昌府顺顺利利的,一则你爹当差用心,从未有过纰漏。
二则陛下对咱家多少有些照顾。
虽从未相见,也得领陛下的情。
&rdo;可要说亲,也谈不上,无非是两两相念,互不相见罢了。
阿晔点头。
何子衿摆摆手,不提这些心烦的事了,笑道,&ldo;你这回来,也没好生歇一歇,去休息一下吧。
你那屋子自入冬我就让人把炕烧上了,每天都有人打扫,就是被褥得换一换,想来这会儿也换好了。
&rdo;阿晔听他娘的话,就去歇着了。
这回来不过大半天的时间,对阿晔的冲击不可不大,阿晔给这一桩又一桩的秘闻闹的,哪里还有歇着的心啊,他回屋光想自己家里事了,自他爹可怜的身世想起,阿晔觉着,他们家能有今天,绝对是当初他爹眼光好,娶了他娘的缘故啊。
阿晔很是歇了一宿,帝都风云之一北靖关到帝都,正常一个月的行程,被阿念一行人日夜兼程半月即赶到了帝都城。
这座巍巍皇城,十几年再来,阿念有种不自觉的时光恍惚感。
留给阿念恍惚感慨的时间不多,即是陛下秘旨特召,阿念就得直接随这些侍卫入宫觐见。
到帝都的时间是上午,阿念得以陛见已是在下午了,好在,宫中对于等待陛见的人都有一份午餐,阿念还不至于饿着肚子等。
阿念初时是以为皇帝陛下事务烦忙,他排号排到下午陛见,但,待到陛下寝宫,那浓重药香让阿念行过大礼后不禁抬头往御座上望了一眼,那一眼让阿念瞬间明白,陛下怕是到现在方能勉力支撑见他。
以往阿念都觉着,对陛下这种不能诉诸于外的血缘亲人,委实淡薄的可以,他以往就是将陛下视为陛下,并无兄弟之情。
可如今,见御榻之上男子消瘦病容,竟已到病骨支离的地步,阿念先是震惊,继而心中竟蓦然涌出巨大酸楚。
这种酸楚竟令一向自制力出众的阿念难以自抑,顷刻间覆顶而来。
&ldo;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兄长不必如此伤感,我也只是较常人先走一步罢了。
&rdo;这虚弱而平静的声音似是唤起阿念的理性,阿念惊觉时已是泪意难抑,眼中滚下泪来,只是,他也明白,不要说在陛下面前落泪合不合适,哪怕对着病人,这样落泪也会引得病人伤感。
阿念侧头拭去眼泪,轻声道,&ldo;臣失仪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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