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经落得很低,温烈丘走到李负代面前时正好遮住了光。
果不其然,他靠近了江月,刚接过笔,江月指得哪儿他都还没看着,窗外阮令宣就拦截到了表现机会。
“李负代!
你离月月远点儿!”
他趴在窗上扯着嗓子大叫,“你进她房间干吗?!
给我出来!
!”
李负代瞅着他啧了几声,一副无奈样儿又转向江月,“这么耽误我们学习,你不出去骂骂他?”
窗关得严实,他和江月说话的声音都放得很小,外面听不太清楚。
江月突然气呼呼地侧了身,背影冲着阮令宣,那人看不见她就变了个脸,“骂他有什么用?我说什么他听过了?明知道我在写作业还要在外面吵我!
我看他就是存心找茬儿!
而且我怕气球这事儿和他说过绝对不止一遍,天天月月这月月那的,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听,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听着江月喋喋不休的抱怨,李负代抿着嘴憋笑,那个满是幸福笑意说‘谁都比不上他’的人仿佛不是她。
江月的委屈和抱怨没有停下的意思,他面上耐心听着,脑袋里飞转。
江月怕气球这种事儿都不知道,阮令宣确实不算合格的男朋友。
直直撞了枪口不说,还要在外面招她烦。
所以,他得思考,怎么能美化但又不过分扭曲事实,什么能命中江月的软肋,什么是她想听的。
“他要是在意我,就不会干出这种事儿来!”
江月恨恨地拍着桌子,声线一哽咽,眼看着就要掉泪,接着又皱着小脸儿下了结论,“他根本就是不在意我!”
李负代抱着胳膊听到这儿,觉得差不多了。
他含着笑意看江月,“要说在意,他看见什么的第一反应都是你,气球也是。”
他这人认真的时候不多,真心实意地和人交谈起来还真有些能撺掇人的人格魅力,“他啊,不管什么时候,总想要给你他觉得好的,人一心奔着一件事儿的时候,就会不小心忽略掉其他的。
这不是不在意,是太急切地想表达对你的感情,却发生了失误。”
江月似乎被他的歪理撼动了些许,可嘴上还是不放软,“在外面砰砰砰地敲窗也是对我好?明明知道我在生气还烦我!
他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其实你知道的,他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李负代笑着侧头冲窗外抬了抬下巴,“你也看到了,我明档和你呆一房间他都要吃人了,不是在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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